从一开始,卢县令就在布局。
那个陈衙差也是卢县令安排的,故意找李志远喝酒,故意“醉倒”泄密,为的是引诱李志远去偷黄心木薯。
等李志远犯事,卢县令再使人去抓。
这些,都是为了博得她的好感,让她对卢县令产生倾慕之情。
不管什么原因,堂堂一个县令,为她整治了休她的前夫,真厉害呀!
可惜李志远是个蠢的,不上钩,反而误让顾寒进套了。
当时她就觉得事情蹊跷,但想着她和卢县令是合作关系,对方没理由坑害她。
况且衙差吃酒误事也是有的,自然也就没怀疑到卢县令身上。
……
不止是叶采苹家,便是连叶大全一家,韦氏、叶鹏和银花都被衙差拉了出来,全都捆着,一个个押着上马车。
“救命——我们犯啥事了?呜呜呜……凭啥抓我们?唔唔……”韦氏不断挣扎着哭叫。
衙差“啪啪”抽了她几个大嘴巴,接着便被脏布堵上了嘴。
“唔唔——”韦氏满脸惊恐。
杜氏、金花和胡秀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吓得脸色泛白,眼泪哗啦啦地流,却吭都不敢吭一声。
叶轩神色黑沉,是卢县令?
村民们听到动响,全都跑了过来,围观着。
便是连胡辣汤作坊的员工,也扔下了手中活计,走了出来。当看到是叶采苹一家,个个脸色大变。
“有田哥,采苹!”叶里正、里正老伴和叶八斤快步而来。
叶采苹看了他们一眼,摇头,示意不要过来。
叶里正见叶采苹等说不了话,急忙望向冯捕头:“官爷,这是发生啥事了?为啥要抓采苹一家?”
“滚开!”冯捕头“铮”地一声抽出大刀,横到叶里正面前:“官府办案,与你一个小小里正无关!”
叶里正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身后的村民也吓得后退一步。
一旁的叶八斤怒道:“官爷……就算真要抓人,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吧?”
“对,给说法!”叶二叔一家也赶出来,又是怕又是恼地吼了一声。
冯捕头冷哼一声:“叶采苹一家窝藏江洋大盗张一刀,现在押回衙门,听侯发落。走!”
说完,衙差们把叶采苹一家押上了马车。
刚好,叶大全送完货回来,冯捕头忙使人也把叶大全捆了,扔上了马车。
三十多个衙差,押着三辆马车,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村民们窃窃私语:“江洋大盗?怎么可能!”
“对呀,采苹怎会窝藏这种恶人?”
“不可能!”
却有跟叶采苹家不对付的人,捂着嘴偷笑,刘得财和赵赖子都快笑出泪了。
以前被叶采苹辞退的叶喜牛等人笑出了猪叫。
叶里正捡起地上的树枝,直接抽了过去:“笑笑笑,再笑就滚出村子!”
赵赖子和叶喜牛等人这才一窝蜂似的跑了。
铁牛媳妇上前:“里正,胡辣汤作坊怎么办?”
叶里正深皱着眉头:“大家先休息,采苹不会有事的。八斤,三全,你们守好仓库,可别让那起子不干净的人偷了。”
有正在盖家具作坊的村民上前:“那家具作坊呢,停工不?”
“不用停。放心,到时一定会给你们发工钱的。便是采苹真的……那工钱我家也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