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震棠丢下下午的两个会议,抓着弟弟,还有保全部所有人员,以傲天总部为中心,放射至全波士顿,一定要把辜婉宁给找到。
向震棠本人甚至连车子也不坐了,而是用走的去找,街上的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这一些,躲在厕所里哭的辜婉宁全都不知道。
向震棠也猜不到,当辜婉宁搭着电梯往下冲时,因为不小心按到按钮,在二十楼就停住了,一时想不到该去哪里的她,就这么待在傲天里并没有离开。
“呜呜……”
抽过一张卫生纸,擦去眼泪与鼻涕,坐在马桶上的辜婉宁哭得好惨好惨。
原来,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又是一回事。
这段时间以来,辜婉宁以为她与丈夫的感情就像雪遇春暖一般,所有的疏离都渐渐的消失了,夜夜的亲密让她记起了婚姻中最温暖的地方,忘却婚姻中最让她伤感的地方。
忘却?
是啊!她以为自己可以不过问向震棠的情妇,只要他还记得自己;她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丈夫在外的逢场作戏,只要他在夜里依旧给她一声爱语。只要这样,她会死心塌地,她会装聋作哑。
这不就是天下女人的痴傻吗?
可是,错了!辜婉宁忘了婚姻在两人许下一生时,就此紧紧贴合,再也不容他人分享。两人结合成一人,就是一个躯体,任何人的介入,都会鲜血淋漓。
现在的她,正鲜血淋漓着。
她该怎么办?
放手?不舍!
不放?心痛!
辜婉宁看向窗外,夜色暗了,原先光亮的厕所,也转成一片灰暗,像极了她的心,紧紧缩着,箍得她不能呼吸。
飘忽的身形离开厕所,来到电梯前,搭着电梯,走出空旷的大厅,离开了傲天大楼。
商业区的夜晚,不若白天时的车水马龙,几乎没什么人影。
辜婉宁垂着头,任由一头黑发挡住她的脸,不想和别人分享她的悲伤。
巡逻的警卫也没有看出她是谁,只是交代几声请她赶紧离开。
颤抖的娇弱身子,没有目标的四处晃荡着。
回家?不想,她的心好乱,还没厘清下一步该怎么走。
找兰特老师?不行,今晚是他们夫妇结婚三十周年纪念,她不想当电灯泡。
那她该找谁?
蓦地,一阵苦笑爬上她的脸。经过下午那一幕伤透她的画面后,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人,还是她的丈夫。
但是这个丈夫,却不属于她一个人。
即便这段时间他们的关系大大改善,他依旧不属于她。
距离傲天企业五百公尺处有座小公园,辜婉宁选择在湖畔坐下,放松自己。
脱下鞋子,她把脚放进湖水里,沁凉的感觉攀附上了全身。
再冷也比不过心冷。
一只小松鼠来到她大腿旁,她抱起松鼠,也不管牠听不听得懂人话,就这么对着牠说起话来。
“小松鼠,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外面?”眼眶湿湿的,“你是不是跟我一样不敢回家啊?”
松鼠的眼睛转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