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多,江羽客擦着额头的汗出现了,他再次累得浑身被汗水湿透,但仍然一直强打着精神,脊背挺得笔直。
他的灵力到现在还没复原,可精力恢复的很快,不过即便如此,连续三场高强度手术也已让他难堪重负。
对第三场手术,他还想给唐局直接来个一石二鸟,接骨、换肾全做了,尽管他实际上也知道,以90年代医院拥有的医疗资源,悬!
“医院根本没有肾啊!”
常建芬急忙摇了摇头,眼睛红红的道,“江神医,如果不换肾,老唐会怎么样?”
“这。。。”江羽客挠了挠头,委婉的说道,“从脉象上看,唐局的肾功能早就比较衰弱,如果只剩下一个,今后的健康和生活都会受到很大影响。”
他说的很保守,这位唐局原本就是重度肾虚患者,如果再摘掉一个肾,恐怕寿命都会缩短很多。
倘若他能保留两个肾,江羽客给他开一副药,假以时日就能让他恢复健康,但一旦只剩一个,纵然他医术通神,也回天乏术了。
“啊,那他以后就更得让我守活寡了!”常建芬突然委屈的哭起来。
江羽客浑身一颤,他倒没想到,常建芬第一个想到的是这种困扰!
“江神医!”
他正在沉默,一个穿白大褂、满头白发的老大夫忽然气喘吁吁的穿过人群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叠诊断单,弓着腰,上气不接下气的庆幸道,“太好了,终于赶上了,机会难得啊!”
“姜大夫,你有什么事?”江羽客好奇的问,来人正是姜一刀。
“我是来协助您做手术的,请您不要嫌弃!”
姜一刀等呼吸平复了一些以后笑呵呵的回答。
“这我可当不起!”江羽客恍然大悟,连忙摆手,在医学界有个公开的秘密,协助别人行医就等于向那个人学习医术,姜一刀显然抱的就是这种心思,江羽客前世听说过这个大名鼎鼎的外科专家,他可不敢当他的师父。
“哎,江神医,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
姜一刀忽然正正颜色,“医生这个职业,本质上是以医德和医术论高低,而不是靠年纪和资历分上下,就凭你昨晚给梁永孝做的那场手术,我姜怀远正式拜你为师,都是莫大的荣耀!”
“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江羽客更惭愧了,得了祖上真传而好为人师,这种事他可干不出来。
但周围众人已经纷纷变了脸色,姜一刀可是闻名全国的外科泰斗,京城卫生部都挂了号的,平常是省市大领导的座上宾,他们这些局级干部有病想请都未必请得到,而他居然放话要拜江羽客为师,真是难以置信。
更何况,姜一刀是西医,江羽客是中医,这一拜师,含义更为深远。
“江神医,你就让我协助你吧,你看,我把唐局和刘局的资料都研究透了。”
姜一刀笑呵呵的说道,丝毫不以刚才的话为耻。
他昨晚也做了一台高难度手术,早晨起床,听说江羽客又回医院来做手术,急忙打听清楚情况,扒了几口饭,打电话让人把四名伤者各种化验单复印一份放在自己办公室里,在办公室做好功课,又打听了一下即时情况,才赶过来。
“好,现在我要给唐局开刀,姜大夫,你有什么方案?”
江羽客毫不矫情,马上进入了学术探讨状态。
“唐局的话,最好能两样功夫一起做,正骨、换肾,毕其功于一役,只可惜,现在整个东海都没有肾源啊。。。。。。”姜一刀以为江羽客是在考自己,满脸兴奋,像一名急于在老师面前表现自己的学生似的回答,随后他话头一转,略微迟疑了一下才道,“不过,巧得很,我们手头倒是有一个肾源,看血型,很可能非常匹配。。。。。”
“谁的?”江羽客一听顿时来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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