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好听,许善仪不由看了过去,然后发现那姑娘也看着自己,眼神充满了打量。
自从嫁给谢元瑾后,许善仪对别人的打量早已习以为常,也不觉得被冒犯了,毕竟好奇国民白月光的妻子是什么样的,是人之常情。
是以许善仪大大方方地微笑回去,看吧看吧,她这张脸很拿得出手,身材也无可挑剔。
当然了,就算没有脸和身材,她也不会惧怕别人的目光。
人只有活到了一定的年纪才知道,人这一生终归是和自己相处,只要自己接纳了自己,别人的看法根本无所谓。
“竹姐儿,你怎么来了?”看到自家侄女闻竹出现,靖远侯夫人略微有些小紧张地笑着说:“你不是不喜欢打牌吗?平时请你都不来。”
“姑姑。”闻竹嫣然一笑说道:“听说来客人了,打牌凑不够一桌,我就不请自来了。”
说罢,目光再次落到许善仪身上:“这位就是表嫂吧?常听姑姑说起,今儿个倒是第一回见。”
靖远侯夫人闻言,只能为她们作介绍了:“是的,这是你元瑾表哥的夫人,善仪。”随后又对许善仪说:“善仪,这是我的娘家侄女,叫闻竹。”
许善仪微笑颔首:“闻竹姑娘好。”
“表嫂好。”闻竹笑容明媚,福了福身。
“竹姐儿,你过来我这桌,我来陪国公夫人她们。”靖远侯夫人见状,赶紧安排。
闻竹看了姑姑一眼,倒也没有异议,只是暗暗苦涩地笑了笑,她知道姑姑是怕自己说错话,冲撞了表嫂。
安排妥当,众人坐下,靖远侯夫人小心地看了看许善仪的神情,发现没有什么不妥就安心了。
“善仪,我听说你最近给人保媒了?”她问。
“是啊,您也听说了?”许善仪一边看牌一边笑道:“男方是元瑾的副将,二十好几了还未定亲,元瑾便托付我帮着看看,昨儿已经下聘了。”
“真快。”靖远侯夫人忽然心血来潮,说道:“元瑾身边还有什么青年才俊没说亲的?我府上好几个姑娘也到了相看的年纪。”
隔壁的闻竹竖起耳朵,知道姑姑口中的待嫁姑娘,肯定囊括自己。
许善仪一想还真有,就笑道:“府里还有一位举子,目前是珩哥儿的西席,参加了今年的春闱,估计也快出结果了,排名定然是不错的。”
靖远侯夫人一向对读书人挺有好感的,追问:“什么年龄,家底如何?”
“二十三四左右。”许善仪如实说:“是寒门士子,这点不瞒您,所以您慎重考虑。”
寒门士子?靖远侯府的门第也不低,若只是进士而没有家底,他们这种人家恐怕看不上。
靖远侯夫人就没有往下问了。
许晴宜识趣地打住话头,暗叹,进士是进士,状元是状元,回头若是靖远侯夫人又后悔来找,她这边是铁定是不能再议的。
否则对沈知节不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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