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知道你向来体贴又明白事理,虽然一时不能接受,但只要给你时间仔细想过,你就一定能够明白我的考量。”把她的话转换成委婉的赞美,也顺道把她设限在“接受才是明白事理”的框架。
“很抱歉,那你判断错误了,我不体贴,也不明白事理,所以时间那么久了,我还是不能对你这次的做法释怀。”纪庭然也聪明的没有落入他的框架里,反而顺着他的话表明自己的心情。
她的回答教他一时哑口无言,不知该再说什么好!该讲的话在当初都讲过了,她要是再一直听不进去,他真的束手无策了。
“庭然,别这样。我那么远到峇里岛来,不是为了游玩享乐,我很认真的在工作,我希望把握这个机会,凭自己的力量尽快爬升,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就不会再有人嘲讽批评。我这么的积极,绝大部分的原因也是因为你啊!”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无力感。
她因为他的这番话而沉默了。
主要……是因为她吗?
如里他是为了要理直气壮、不受批评的和她在一起,才这么费尽心力的寻求发展,那么,形成主要动力的她却不能够谅解,岂不是令他很挫败?
没听见她马上反驳,屈劭泽知道她被说动了,赶紧再加把劲。
“我一个人在这地方人生地不熟,跟人沟通得说英语,每天工作十一、二个小时,累得跟头牛一样,有心事没人可以分享,生病了也没人可以照顾,写信给你又一点回音都没有,孤单寂寞得连自己都要可怜起自己……”他刻意强调可怜的处境,好让她产生怜悯心疼,泯灭所有的不悦。
不过,他所说的工作情况可一点都不假,因为饭店在筹备阶段,有许多软硬体待安排,之前客房部经理还未到任,所以大小事都由他这个副理处理,再加上最近也开始了员工的职前训练,所以求好心切的他根本是把所有时间都投入,忙得不可开交。
值得欣慰的是,虽然他牺牲了时间,他的工作态度却也博得了高层主管们的认同与赞赏。
纪庭然随着他的描述想象他在那里的生活,一听到他生病没人照顾,武装成冷硬的心不自觉就瓦解了,浮上胸臆的是浓浓的不舍与同情。
“活该,是你要去那里自讨苦吃的。”她嘴上还是忍不住嗔骂。
“只要你肯支持我,我就不觉得是吃苦了。”听出她语气中的改变,他立刻嘴甜的顺着讲。
听他那语气,以为就这么搞定了吗?
这段日子以来的难过,怎么可以这样就算了呢?
当然不可以!她的态度不能变得太快太多,她要再ㄍ一ㄙ一下,刁难他一下才行。
“你用不着这么高兴,我的气还没那么快消呢!”她别扭的泼他冷水。
肯接他电话就是很大进展了;屈劭泽的希望没被冷水浇熄。
“只要你不再躲着我,我相信每天一通电话,,你的气很快就会消了。”解决了困境,心头的重担也跟着消失,整个人也轻松了许多。
“不是很忙吗?每天一通做得到?”她挑眉质疑。
“再忙还是要抽时间跟你联络感情的。”太久没联系,他笑说着甜言蜜语,为冷却的感情加温。
“别画一个大饼给我。”她不相信的轻啐。“你不是每天都写一封MAIL给我?结果还不是停下来了?”没有贯彻到底,还再承诺她!
“我以为你没收到信,原来你有在等我的信哦?”他莞尔的反问。
他的判断没错,E…mail攻势是有用的,虽然她没有立即的回应,但心里的埋怨或多或少有潜移默化了。
“谁、谁等了啊!”她下意识否认,莫名的结巴,忙不迭辩驳。“每天都有,这两天突然没有,当然会察觉啊!又不是没神经。”
屈劭泽轻笑,辩驳就不用听了,反正事实就是她依然在意他。
“这两天没写信是因为我生病了。”他故意要讲给她知道,诱发她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