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松雨!别逞强!”他惊呼。一旁的看护也赶紧上前扶了她一把。
松雨略侧身道:“柳田小姐,请让我和我朋友单独呆一会,有需要我会叫你的。”
柳田应了一声,微鞠一躬后退进了自己的房间。
“你还是坐下吧。”南烈将轮椅滑向她,抬眼皱眉,“一只手撑拐杖很不稳,而且短时间内你用不惯拐杖的,再摔一跤可不是闹着玩的。”
松雨听话地坐回了轮椅,滑到他身侧:“你什么时候到的?”
“今天中午。”他说,“抱歉,本来应该先和你说一声再来,但我不想你分心,就让爸爸不要提前和你说。没经过你同意就多拿了一张房卡,但是你放心,我只是让爸爸给你订房间时加上了我的名字,我有另外订房间,就在你的隔壁,季叔陪我一起过来的,晚上我会睡过去……”
松雨莞尔一笑,意味深长地说:“是你想的太多了……我对你有什么不放心的?你睡我这里也不是不可以呀……”她直视着他,眼神liao拨肆无忌惮。
“江松雨!”他低吼。
她觉得他板起脸又红着脸的模样很有趣,唇一勾、眼角一扬,酥酥软软地应了一声:“到……”
“你看来是没什么大碍,我回房了。”南烈掉转轮椅就要去门口。
“别走,我渴了。”松雨娇软地说了一句。
他嘴上说着“你叫护工给你倒水”,轮椅却立即停下了。
“你来了也不说照顾我,就光看一眼吗?”她故意带点幽怨的语气。
他轻叹一声:“松雨,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我这一趟还带着保姆和医生护士,你知不知道?如果不这样的话,别说爸爸不会同意我出国,就算他肯,我大概率也是无法做到的。只靠我自己的话,我连登机都很困难,更不要说一路的吃喝拉撒。难道你还不明白我不是那种可以把你照顾得妥妥贴贴的男人?我已经自顾不暇了……”
她愣住,其实刚才她还沉浸在突然见到南烈的兴奋中,根本没有细想他一路是怎么过来的。可是她又很不喜欢他说这样的话说自己,不由冲口而出道:“所以呢?你这个‘自顾不暇‘的人是专程来我这里找麻烦的吗?房间那么小,轮椅多占地方?现在再多你一部,很容易转不开的!你来了我还要提心吊胆,生怕你一个刺激就在异国他乡病发!所以你看,你来干什么呢?纯纯给我这个伤患添堵吗?”
“……抱歉。”南烈的轮椅滑至门口,探身抬手,费力又别扭地将门打开,滑向门外。
松雨右手蒙住眼睛,一边调整呼吸、一边压制泪意。五秒钟后她出了门,“哐哐”敲起了左手边的房门:“南烈!南烈你开门!”
她敲的这扇门无人应,反而惊起了走廊上几个其他房间的住客打开了房门探头探脑、嘀嘀咕咕外加投来鄙视愤怒的目光。
“你敲错门了。”松雨右手边的房门打开了,南烈的轮椅滑出一半,“而且,有一种东西叫门铃。”
她敲门时全凭一腔无名之火,哪里管得了这么多,现在想想她只听了一嘴南烈的房间在自己隔壁,却也没说是在左侧还是右侧,她也只管先敲了再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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