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师父坚持让她学,她问为什么,师父说万一以后她嫁到了大户人家,却半点儿规矩都不懂,那岂不是举步难行?
&esp;&esp;白芙撇撇嘴不以为意,学的也不用心,师父对此十分生气,这么多年头一次用戒尺打了她,打完之后她没哭,师父自己却哭了。
&esp;&esp;白芙自幼是师父养大的,把师父当做亲生父亲一般。
&esp;&esp;她当场就吓坏了,一再保证以后一定好好跟着嬷嬷学习再也不怠慢了,师父这才放下心来。
&esp;&esp;后来她学成了,连嬷嬷都夸赞她聪慧乖巧,却没想到……师兄回来了,得知此事后跟师父大吵一架,几乎决裂。
&esp;&esp;疯症发作
&esp;&esp;白芙并没有听清他们具体吵了些什么,只远远的看见他们发生了争执,言语中似乎隐约提到她跟那位嬷嬷学规矩的事。
&esp;&esp;她想过去劝一劝,但两人见到她后就停止了争吵,仿佛这件事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esp;&esp;但后来师兄回来的越来越少,这两年更是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esp;&esp;所以白芙知道,他们一定还在为这件事互相置气,谁也不肯先原谅谁。
&esp;&esp;而师父更是在这种责怪与埋怨中含恨去世了,师兄至今甚至都不知道他的死讯。
&esp;&esp;一想到这些,白芙整个人都蔫了,连跟蒋巅斗气的力气都没有了,煎好药就径自离开了药房,完全无视了蒋巅不舍的目光。
&esp;&esp;…………………………
&esp;&esp;翌日清晨,蒋巅一行人离开了林府。
&esp;&esp;秦毅再次被派去送信了,仍旧是送给徐钺,不过信的内容跟之前有了变化。
&esp;&esp;先前那封只是随手写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这封则详细的写了莫江遇袭之事。
&esp;&esp;白芙并不清楚其中内情,只知道秦毅又走了,而他们则没有回到之前的那处院子,而是又到了一个不认识的地方。
&esp;&esp;一切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走走停停,偶尔打闹争吵,更多时候则是读书认字,日子仿佛可以永远这样平静的过下去。
&esp;&esp;直到……
&esp;&esp;蒋巅疯了。
&esp;&esp;这一天天气炎热,院中的蝉鸣无休无止,聒噪的让人心烦。
&esp;&esp;白芙不喜欢夏天,更不喜欢在夏天出门,所以整日都窝在房里,只在晚上太阳下山之后才出来溜达溜达。
&esp;&esp;这所谓的溜达,也不过是在自己的院子里走走而已。
&esp;&esp;这日她像往常一样在院中散步,兴之所至还摘了两朵芙蓉花。
&esp;&esp;白的簪在了自己头上,粉的簪在了绿柳头上。
&esp;&esp;绿柳歪着脑袋扶着花,面色有些羞怯:“奴婢戴花不好看的……”
&esp;&esp;白芙嗔了她一眼:好看!女孩子戴花怎么会不好看?
&esp;&esp;绿柳腼腆的笑了笑,倒也没摘下来,走在她身后时不时抬手去摸一下,倒像是很喜欢的样子。
&esp;&esp;两个女孩子在这边簪花的时候,另一边的厨房却是一片狼藉。
&esp;&esp;小吉和一众部下死死的抵着门,门内蒋巅则在疯狂的向外撞,想要出来。
&esp;&esp;眼看着薄薄的门板就快支撑不住,一个部下带着哭腔说道:“这可怎么办啊!将军这回怎么疯的这么厉害?”
&esp;&esp;蒋巅的母亲当年就患有疯症,后来更是在发病时直接跳下假山,当场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