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如何会在此呢?”风倾雪问道,也有几分意外。
“哦,这位东晨大师乃我一位族兄,前些日子我进城办点儿事,便顺便来看看他,他留我在寺中过节,我便留下了。塔瓦儿,过来。”阿桑老爹一边回答一边想将抱住风倾雪不放的塔瓦儿扯回来,无奈失效,塔瓦儿抱着风倾雪怎么也不肯离开半步。
“不要。”塔瓦儿不依,“我一放手,风哥哥就会象上一次一样不见了。”
“你这孩子。”阿桑老爹不由叹气,“风公子,让你笑话了。’
“无妨。”风倾雪拍拍塔瓦儿的小脑袋,“随他罢。”
“风公子,这位就是我族兄,也是这万安寺的主持东晨大师,”阿桑老爹为两人介绍,“大师,这位就是风倾雪风公子。”
“倾雪与家人想在贵寺打扰一晚,不知方不方便?”风倾雪看向东晨大师,贵为主持,但却是粗布僧袍着体,面貌慈祥,目中闪着一种对世间万物的包容与怜悯。
“得公子贵驾,乃敝寺的福气,”东晨大师一合掌,恭敬的答道,“请公子进禅房喝杯清茶,贫僧再安排公子与姑娘前往客房休息。”
“如此多谢大师。”风倾雪微微点头。
“我要和风哥哥住在一块儿。”塔瓦儿却要求道。
“好,好,好,”东晨大师也有几分宠溺的看着塔瓦儿,“将风公子安排与你住一个院子可好?”
然后转向风倾雪,“不知公子认为如何?”
“但凭大师吩咐。”风倾雪微微点头。
“请公子随贫僧来。”东晨大师带头领路。
“大师请。”风倾雪随在他身后,后面跟着鹿儿、阿桑老爹,而塔瓦儿却抓住他手,与他并排行进。
晚间,万安寺送走了所有烧香拜佛的善男信女,终于安静下来,寺中的人有的做晚课长、有的打扫、有的休息。
天上一轮皓月高悬于空,洒下万里清辉,地上千株桂树,在轻风的吹拂下起舞弄影,摇曳生姿。
此时,桂林中,还有三人在漫步,正是风倾雪、鹿儿、塔瓦儿。
“塔瓦儿,你干么还不去睡觉,或者找你的爷爷、伯公去赏月,一整天都粘着我家公子还不够。”鹿儿看着从一见到风倾雪后就没离半步的塔瓦儿道。
“风哥哥还没睡呢,我当然也不睡。”塔瓦儿理所当然的道。
“跟屁虫!”鹿儿瞪他一眼。
“你还不一样!”塔瓦儿向她做个鬼脸。
“你们两要跟就别吵,否则全回去睡觉。”风倾雪看着他俩淡淡的开口道。
“喔。”两人齐齐住口。
过了一会儿,塔瓦儿忍不住开口说道:“风哥哥,你弹琴好不好?你的琴音比草原上的金铃儿唱的歌还要好听!”
“哦?塔瓦儿,你还捉金铃儿吗?”风倾雪闻言不由停下脚步,见林中有张石桌,旁有三张石凳,便走过去坐下。
“没呢。”塔瓦儿也挑张凳子坐在她身旁,“自从你说过不要捉后,我就再也没有捉过了,你说不关住它们,它们唱的歌才最好听嘛。”
“嗯,塔瓦儿,你倒是挺听我家公子的话嘛。”鹿儿将怀中抱着的琴放在桌上,斜眼看着塔瓦儿,这个臭小子,老是粘住公子,讨厌!
“哼!我听风哥哥的,就不听你的!”塔瓦儿向鹿儿吐吐舌头。
“我才不希罕!”鹿儿一翻眼,懒得理他。
“风哥哥,弹琴嘛。”塔瓦儿摇着风倾雪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