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人打了一拳,这拳直接把他打飞了,他飞了至少三米,落在地上却一点事儿都没有。
这只能意味着,要么他见鬼了,要么出拳的人非常有技巧,将力度把控得死死的。
屋里只有两个人,出拳的人是……
周云恩走了过来,蹲在他面前拍拍他的头,笑眯眯地问:
“服不服?”
她常年卧床养病,瘦得一阵风就能吹走,怎么会拥有如此厉害的身手?
“不可能!”
绝不可能是她!
周云恩误会了他的意思,眉尾一跳,“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说着她伸手抓住他衣领,抬手就是一个过肩摔。
不等他反应过来,又将他高高举起,待落下来后,踢皮球似的踢了出去。
顾银杉落在屋外的荒草地上,人生头一次体会到当沙包的滋味,看她的眼神已经从不屑变成了惊骇。
“你现在就跟我去桂花奶奶家道歉,向全村人保证你再也不偷东西了。”
周云恩提出自己的要求。
谁知他硬得像茅坑里的臭石头,都被打到这种程度,仍然不肯松口。
“不去!”
“顾银杉!”
周云恩气得站起来,“你特么软硬不吃啊!”
“不是我偷的鸡,凭什么去道歉。”
“哈?”
不是他偷的,那是谁偷的?鸡毛都在这里啊!
顾银杉不肯解释,擦擦嘴角溢出的鲜血,捂着胸口一瘸一拐地走回屋里。
周云恩用身体挡住门。
“你跟我解释清楚,地上的鸡血是怎么回事。”
“关你屁……”
顾银杉的话还没说完,坡下传来两声狗叫。
周云恩扭头看去,一条黑狗眨眼间跑到她面前,凶狠地龇牙低吼。
“黑子,走开!”
顾银杉低声呵斥,同时用身体挡在二人中间,怕她一抬腿把狗给踢死。
周云恩的眼神在二者间扫来扫去,最后定格在狗脑袋粘着的一根鸡毛上,恍然大悟。
“难道……鸡是它吃的?”
狗吃鸡当然是生啃,鸡毛鸡血终于变得顺利成章了。
顾银杉仍然护着狗,眼睛里却多了分柔软,“别告诉大人它的存在,有什么事都冲我来。”
周云恩顿时起了兴趣,盯着黑狗不停打量。
“这是你的狗?长得倒是跟你差不多,又黑又瘦。但你也不应该放它出去偷别人家的鸡吃吧?桂花奶奶辛辛苦苦养了大半年,留着过年卖钱的,老人家赚点钱多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