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嘛,还在陪纪家老爷子和那些老板们喝酒呢,看来今晚他也免不了多喝几杯。”苏雨听罢,脸上浮现出无可奈何的神色,随后简单回应:“好吧,那你早点休息。”
挂断电话后,她继续整理杂乱无章的房间。
与此同时,在宴会中,张紫怡瞅准机会试图接近纪临安交谈,却遭到了一群老板们的阻隔,她愤愤不平,连连跺脚。
直到简欢他们纷纷离去,她仍未能如愿接近纪临安。
满腹怨气却又无法可想,她带着一股难平之意,悻悻离开了纪家老宅。
但她并未直接返回家中,而是转头前往报社。
她决心要好好调查一番简欢的身世背景,因为在宴会上的只言片语,使她意识到简欢的家族绝不简单。
“或许,我可以借此好好利用一下。”街灯照亮她的面庞,同时也映照出她眼底燃烧的勃勃野心。
接下来的几天,简欢的工作压力稍减,时常能够提前下班。
每回返家,她总会预先准备好晚餐。
自与纪临安订婚之后,两人便共同居住在同一屋檐下,而隔壁的房子则空置下来。
这段时间,由于苏雨那边有其他事务缠身,不便在此居住,幸好王金泰那里有空余的房子,苏雨便简单打包了几件行李,暂时搬过去暂住。
尽管简欢猜测,二人关系已足够亲密,可能很快就会选择同居。
某日,简欢依旧按部就班地下班回家,但当她走到公寓楼下的时候,忽然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张面孔对于简欢而言,就如同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只见那人正紧盯着简欢。
简欢本能地想要避开,却已经来不及,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我们也有好几年没见了,简欢。”对方声音冷若冰霜,看向简欢的眼神毫无温度,异常冷漠。
“你来这里干什么?”简欢的回答同样不含丝毫感情,这个人正是她的母亲,张琴。
张琴一直以来都有着严重的重男轻女思想,简欢在家里如同保姆一样侍奉他们,即便如此,也无法赢得母亲的一句赞扬。
有时,张琴甚至会将所有过错都归咎于简欢,并对她施以打骂。
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简欢,内心深处对那个家充满了抗拒。
终于熬到大学毕业,她在城市中独立生活,并且每月依然会按时寄钱回家,只为尽可能地减少与那个家庭的瓜葛。
原本,简欢的家人并不在意她的存在,只要有金钱维系,双方互不联系。
对此,简欢对自己母亲极度失望,虽有家人,却犹如孤儿一般。
此刻,两人面对面站立,良久无言。
“你弟弟要上大学了,开销很大,我们手头的钱不够。”张琴开门见山,直接提到钱的事,从未提及对简欢的关心。
面对此言,简欢只是冷笑一声。
“我每个月都已经给你们汇款一万多元,你现在却说不够用?是不是有意为之?”简欢的声音冰冷,显然不愿受制于这个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