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弟子点点头:“珊瑚的骨骼每一处分支和起伏都是独一无二的,前辈这?一页有关珊瑚的记录上,详细注解了一些尺寸,你看这?一句——”她?指给傅蓉微看:“独一无二,错节盘根,仿造不?易,不?胜其烦,遂弃之。”
意思是,这?位前辈曾试过仿造一枚,但因?为细节太繁琐,做得心烦,所以放弃了。
所以说,无论这?枚珊瑚出处到底在哪,它至少?在这?位偃师前辈的手里留过一段时间。
傅蓉微轻喃:“既然是钥匙,那就?是用来开锁的呀……开哪儿的锁呢?”
可能?查到的就?这?么一点东西,再没有更详细的描述了。
傅蓉微不?再耗下去,道:“我们走吧。”
女弟子说:“好,我送你上去。”
傅蓉微又问:“蝮山所处位置特殊,你们神工阁与南越皇室有纠葛吗?”
女弟子摇头:“我们不?太管山下的俗事?,你也知道,昔年这?位前辈卷入了纷争,落了个?不?大好的结局,自那以后,师门有训,绝不?插手朝廷事?,我们阁中的历法纪年都是按照自己的方?式算的。”
说着,机械臂已经送她?离开暗室,重见?天?日。
傅蓉微客客气气道:“哦,还有一个?东西,我想问一下,杜鹃引,是一种?毒,你听说过吗?”
女弟子这?回很干脆的摇头说不?知道,此物闻所未闻。
傅蓉微在神工阁没得到想要的消息,与那位女弟子分别后,回去找自己人。
然而几?间客房安安静静,人都不?知去哪了,唯有十八娘还在。
傅蓉微翻了桌上的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解渴,问道:“他们人呢?”
“他们跟着王爷出去了,没说干什么。”
十八娘道:“你们夫妻俩挺有意思啊,各干各的,谁也不?管谁。”
傅蓉微淡淡道:“我们所求之物不?同。”
十八娘转头看向窗外,道:“大梁皇帝下榻的地方?就?在我们旁边,他的随从不?少?,足足填了十几?个?屋子,王妃,你难道没觉得有人一直在盯你吗?”
“是吗?”
傅蓉微也往窗外看了一眼,只见?一派清静。她?不?曾修习武学,感知寻常,不?如他们敏锐。
萧磐如今身份不?同,大梁天?子随身的侍卫必定是万里挑一的高手。
傅蓉微若是能?轻易察觉,那些高手怕是要提着脑袋请罪。
十八娘陪她?喝了一杯茶,忍不?住问道:“萧磐对你是怎么个?意思?你们俩以前有过私人的恩仇宿怨?”
到底是女人的直觉。
十八娘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不?止于公事?,怕不?是还有一笔烂账。
傅蓉微道:“他这?个?人,我从一开始就?没搞懂,如今更是越来越看不?懂了……总之不?是什么正常人,脑子有点问题。”
十八娘听出来她?在避重就?轻,道:“他这?个?样子明显是心怀不?轨,不?过,他的目光全盯在你身上,倒是给了王爷便宜行事?的机会。”
傅蓉微哼笑了一声:“他拿我当靶子啊?”
十八娘急着自证清白:“我可没挑唆你们关系啊。”
傅蓉微收回目光,看到窗下摆着的棋盘,道:“无妨,他是债多不?压身,破罐子破摔了。他既然已经开始走暗棋了,我这?明棋理?应跟上,免得出岔子。”
傅蓉微缩在屋里不?出门,萧磐想要见?她?就?不?得不?主动上门。
姜煦迟迟不?见?身影,傅蓉微推了一枚黑子在棋盘正中央。
敞开的窗户外蓦然响起一个?声音:“原来傅三姑娘不?会下棋。”
“傅三姑娘……”傅蓉微没有转头,道:“这?个?称呼还真是久违了,我已嫁做人妇五年。王爷记性不?大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