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抬手拂开,眼皮微抬:“不必。”
语调十分冷淡。
徐逢玉没料到她会拒绝,手上的动作一顿,然后重新把外套盖了上去:“还是披上吧,楼下有外人。”
宁岫在心底冷笑了下,她就猜到是这个原因。
分手四年,徐逢玉依旧将她视为自己的所有物,见她穿着睡裙怕被别人看了去,所以忙不迭地想盖起来,裹起来。
且不论她外面还套着一件长袖的睡袍,就算是她穿得暴露,他又有什么资格来替她决定,什么可以露出来什么不可以露出来。
以前她还以为那是爱,现在才知道不过是卑劣的占有欲作祟。
她肩膀动了一下,虚虚披着的黑色外套立刻掉落在地。
徐逢玉的目光旋即幽深了几分,然后就听见她疏离冷淡的声音震在耳边——
“你也是外人。”
他也是外人,好一个他也是外人。
那谁不是?段如珩吗?
电梯正好在这个时候到了,门一开,宁岫就迈开步子走出去。
平底鞋一不小心踩上地上的外套,黑色的袖口即刻多出一个淡淡的灰白鞋印。
徐逢玉嘴角抽了下,然后俯下身将衣服捡起,出了电梯,在她后面说:“上车聊?”
宁岫原本是打算在大堂的休息区,听他这么说也同意了,车里确实比这隐秘得多,吵起来也不怕被人当猴一样围观。
俩人穿过大堂,来到车库。
黑色大g停在那,十分显眼。
徐逢玉一如既往,动作干脆利落地帮她开了车门,神色多了一丝散漫。
宁岫没看他,直接上了副驾,上车后她才发现这不是原来那一辆,内饰是蓝色的。
她不懂怎么懂车,看到车牌号一样就以为是同一辆。
仔细想想,像徐逢玉这种薄情多金的大少爷,怎么可能一辆车开将近九年?
徐逢玉此时也绕到另一边上了车,车门关上,空气瞬间凝固。
宁岫鼻尖动了下,那股曾经十分熟悉的烟草味在密闭车厢里扑面而来,但不一样的是,这种味道已经没办法给她带来安全感了。
甚至感到有些恶心,因为她怀孕后的体质变化。
徐逢玉开了空调,她开了窗。
徐逢玉脸色顿时一沉,死死地盯着那片降到一半的车窗。
宁岫对身侧凌厉危险的目光视而不见,直截了当地问:“你看到热搜了?”
用的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徐逢玉收回视线,眼底似有什么翻涌的情绪压抑着:“对。”
他顿了一秒,声线低哑,像是开口得十分艰难:“宁岫,你到底为什么要和段如珩这样的人在一起?他不但没办法给你婚姻,连最基本的陪伴都给不了你们母女俩,甚至……他现在还和别的女人暧昧不清,我不说他一定和那个女明星有私情,但他大半夜的单独送一个女人回家,他做这件事之前有考虑过你的感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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