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废话。你在哪儿呢?我找你去。”
“后海。等等啊,我问问这叫什么酒吧。你出的来吗?”
“孩子睡了,没问题。”
快十二点的时候,盛斌昂头腆肚儿地在北京仲春的夜色中出现。
我挺羡慕盛斌的,虽然不是什么大款,可也是有车有房,娶妻生子。嗯,虽然媳妇刚离了,但好歹也算结过,这就比我强。
等他落座,我递给他一瓶酒:“怎么着,今天肯把孩子交保姆管着了?”
“也放心不下啊,这不主要是老不见你了么,怪想的。”
“想什么啊,车房你都齐备了,得算成功人士了,还能想起落魄江湖载酒行的我来?”
“呵呵,拽词儿吧你就。唉,其实什么成功不成功的,还真不好一概按有钱没钱这么论,这和喜欢的职业有关,像你吧,你喜欢的新闻就是这么个夕阳行业,你说你找谁说理去?再说了,你不还打得起车喝得起酒么?”
“可我是铁肩担道义啊!唉,连你的零头都挣不到……”
“经济社会,得看需求。”盛斌诺诺连声。这家伙说话慢条斯理,永远一副不急不恼的好脾气,真看不出这种人竟然能三天两头和媳妇大吵大嚷,有时候还捎带着大打出手。
“今天咱俩多喝点儿。”说着,便招呼着来一打儿啤酒,服务生问要什么牌子,我说拿最便宜的就成。
“疯狗啊?喝这么多。不听股票消息了?”见我如此豪气干云,盛斌一脸惊愕。
“听了也不买,都套着呢。来,难得见你,咱们一醉方休。”
“我说个事儿你肯定就立马清醒了,刚打探到的,要不我大半夜的不管儿子管你干嘛!”
“别占便宜,有事儿说事儿。”
“嘿嘿,”盛斌慢悠悠地卖了会儿关子,“知道么,你老情人离婚了。”
“谢云么?怎么回事?她不是过的好好的吗?”我满是惊异。
盛斌眉梢一扬,很无奈的样子:“没辙,夫妻俩价值观出现了分歧。”
“正经的,到底怎么回事?”
“听说他老公包了个二奶。”
我急着追问详情,不过盛斌也不是很清楚,只得作罢。
那晚上和盛斌磨磨叽叽聊了好多,从股市的风起云涌到奥运的圣火传递,无论什么话题,脑子里始终都隐约是谢云的影子。后来我醉了,盛斌怎么送我回的家都不知道,后海留下的最后印象就是水面上升腾起一层薄薄的雾,像轻纱一样笼着,并不散去,让我想起了只是出差回去过一次的故乡的滇池。
等一觉醒来,是凌晨四点,我已经躺在自家床上了。
第一次相亲(1)
酒彻底醒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爬起来刷牙洗脸,懒得吃饭,直接奔海淀那家商场。
这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相亲,又是领导介绍的,自然要格外慎重。由于自己毫无经验,临行前特地询问相亲行家老刘关于相亲的注意事项。
“好好打扮打扮。”电话那头传来老刘语重心长的声音。
“嗯,知道,西装革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