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的。”
“巧了。”
“你也是昆明的?”
“我是贵州的。”
“哪儿巧了?”
“都那片儿的呗。大哥你做什么工作的?”
“我啊,闲着呢,没事儿干。”
“我知道,大哥是不想说。您一定是知识分子,看的出来。”
这对话实在无聊。其实我更想问问她多大了,为什么做这行,可在风月场合问这种话有装孙子之嫌,问出来人家家庭困难又不能当场扶贫募捐,干脆就甭扯这些没用的闲篇儿。我让这小姐别管我,尽管和那帮人继续玩游戏,我自己唱歌。点歌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想,以前进歌厅都被小姐称呼“帅哥”,什么时候变成“大哥”了呢?。 最好的txt下载网
不做那苟且之事(3)
开始唱的时候老刘还拦着,说别在这儿假正经了,想练嗓子去钱柜,天挺冷的,赶紧和小姐抱抱焐焐身子。我说都夏天了你没事儿吧?然后就不再搭理左右,自顾自扯着嗓子唱了好几首,慢慢的这帮人也不玩了,坐那儿边喝酒边听着我唱。等唱完《爱的代价》,老林凑了过来,说再点一遍这歌,他也唱。
老家伙嗓子实在是难听,这么首不容易跑调的老歌竟然也被他跑偏,听得我几乎忍不住乐出声来。扭头想看看他唱歌的样子,却正巧发现他左眼流出一滴眼泪,无声无息滑过粗糙的脸!这让我惊讶万分。
一点钟,游戏散场。老林的一个小弟递给我和老刘一人一把钥匙,说太晚了别回去了,在这儿凑合一晚,楼上有客房。我忙推辞,他说房都开好了,不住也浪费,临了还交代一句“钱都给完了,不用另结账”,老刘闻言冲我挤挤眼,暗示其中必有猫腻。
果不其然,回客房待了没多久,那个贵州小姐就敲开了门,略微点头后就像到家了一样,大大方方宽衣解带后直奔浴室,裙子、内衣就散扔在大大的双人床上。
不一会儿,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这让我的思绪仿佛飞越重洋,一下子来到了即将见识的法国巴黎郊外红灯区。毕竟,已经有一年多时间没享人伦,娱乐基本靠手,稍有那苟且之念自然是难以避免。可曾经因为手也不碰而被某家歌厅小姐评为“模范客人”的我自有原则底线:哪怕*也得有点儿交流啊!纯粹的交易实在接受不了。我点根老家伙给的中华烟,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昏然路灯下的黯淡长街,努力让欲望平静。
“大哥想什么呢?”那姑娘洗完澡,披着浴巾站到我身边,边问边甩着湿淋淋的长发,撩拨的我一阵躁动。
“没什么,想家乡呢,那一望无际的草原。”我咽口唾沫开着玩笑。
“咱们那片还有草原啊?”
“是,乡亲们喝着奶茶放着羊,天苍苍野茫茫的,风吹草低没有粮。”
“大哥我没说错吧,您就是知识分子,张口就是诗。”
驴唇不对马嘴地闲扯了一会儿,那姑娘打了个哈欠:“大哥咱做吧,一会我怕困了。”
“别,还是你先睡吧。”
“啊?大哥……”
“对,我……不太行。”
“不不不,我不是这意思,您……您不是不行吧?是不是瞧不上我?要这样您直说,我把钱退给您,那几位老板已经替您把钱给了。”这姑娘还挺有职业道德。
“那你就拿着吧,明儿他们问你你就说做了。”我笑着说。
“大哥谢谢您,要不这样吧,这是我手机号,哪天您行了再找我,我叫萍儿。”
“呵呵,你还挺贫。”于是用手机存了她的电话,随后听着她的微微鼾声一夜无眠。
早上起来吃饭的时候,老刘一脸坏笑,我也陪着一脸坏笑,假装一夜*的样子。谈话间问起他是否看到老林落泪,老刘说老林以前唱这歌的时候也哭过一次:“老家伙可能又想前妻了,上次就是为这个。他现在的女朋友年轻漂亮,老家伙去哪儿都笑模滋滋的,觉得挺有面儿,不过有一次在家门口小酒馆喝多了,老家伙长吁短叹的,说还是以前的媳妇好啊,那是真能共患难,其他女的往我这贴都是为钱。”
“那为什么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