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是,还是他坏。你这汉语说得很流利啊!”我由衷赞美她的中文水平。
“我们那里的华人大部分会说马来语、华语和英语,从小就得学三种语言。”
“啧啧,真不错,真不错,听不出来你是外国朋友。”盛斌也在一旁随声附和。
“我是中国人啊!当然要会说中国话。”
这时,一旁的老刘起身去厢房打电话与餐厅询问商定晚饭的菜谱,只剩下我和盛斌与马丽一起坐着,怕闲聊的不知深浅,可又不好冷场,于是我和盛斌便记者提问般地了解起异国的风土人情。
“马来西亚华人多么?”
“不少呢,总共得有几百万吧。”
“主要是什么人啊?土著应该是马来人。”
“对,马来人为主,除了华人,还有少部分印度人。”
“我知道马来人,”盛斌说道,“看马来西亚足球队来北京踢过球,黑黑的,有点像印度人似的,好像长得挺难看的。”
马丽笑了:“那可不对,哪里的踢足球的,好看的都不多,碧咸除外。有机会你到吉隆坡的酒吧看看,漂亮的马来男孩儿女孩儿多着呢!”
“你怎么跟香港人一样,把贝克汉姆叫碧咸?对了,光知道印尼排华,马来西亚对华人还好些吧?”我想起了前一阵子关于马来西亚女警察搜身时强迫一个华人妇女*的新闻,那事件在国内一度闹得沸沸扬扬。
“还好吧。马来西亚是宗教国家,那边*教是国教,不过其他宗教信仰也很普遍,华人也保留自己的文化和宗教,政府管得很少,华人可以开办华语学校,出版华语报纸,而且中国越来越强大,华人也就越好过。北京奥运会开幕式就很让华人感到光彩。”
“华人做生意的居多吧?你在我们这里应该叫大款。”
“马马虎虎,上一次金融海啸,很多企业损失得很厉害,现在只能算勉强缓口气儿。”
正一本正经聊得起劲儿,老刘从屋里出来了:“靠,宾主谈话很友好啊。”
马丽望着老刘吃吃地笑。
一直端着的我也笑了:“怎么我们聊得正好,你一来就这么粗俗地破坏气氛呢?”
老刘不理我,对马丽说:“你别聊什么政治经济文化,你给他讲讲吉隆坡的歌厅,槟城的小姐,他爱听这个。”
老刘的跨国恋(3)
“现在可知道谁最坏了。”我笑着说,暗想老刘和这马丽交底可够透的。
夏天天长,到六点了还是天光大亮,我们也就在院落里吃完了丰盛的晚餐,老刘菜叫的明显偏多,十几个盘子摆在桌上,像红烧鹿肉、拔丝山药等几个菜都没动几口。过了会儿,一个餐厅服务员进院儿来收拾餐具结账,老刘问是不是和房费一起结,服务员说需要单结,于是老刘从兜里掏出钱包,很是痛快。盛斌在旁边还和老刘争了一下,马丽俨然女主人一样,把盛斌递过来的钱挡回去了。我说老刘这大手大脚让人不习惯,结账这么主动更让人不习惯,这厮笑笑也不吭声。
看着老刘结完账,马丽笑着说:“老刘非要叫我领略老北京四合院的风情,说是尽地主之谊,房费餐费我就都不管了,那接下来咱们去唱歌,你们可就不要和我争了,好不好?”
到了歌厅,几个人随意地开始唱了起来。看起来马丽对大陆很熟悉,连张靓颖的歌都点了一首,尽管唱的不是很好听。在大伙儿唱歌期间,老刘不断地调动气氛,我和盛斌见他在马丽面前脏话荤话全无掩饰,也就顾忌少了许多,宾主还真的渐入了佳境。
唱了一会儿,马丽问我和盛斌什么时候找小姐说一声,我们表示自己都比较洁身自好,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马丽喝了一大口白兰地,说你们俩别装了,谈生意见得很多,这都是很正常的,千万别躲闪,大家玩就要尽兴。我们说这不正常我们不是那种人,喝酒唱歌已经很尽兴了。马丽笑道谁嫁了你们可真是好福气,然后就招呼服务生把领班找进来,面授机宜。
等一排小姐站到面前,我和盛斌还是你推我让,其实也不是装,主要是老刘马丽双双在场,再找小姐一起玩颇有些感觉怪异。见我们踌躇不前,马丽干脆做主点单,让我和盛斌诧异的是,马丽不但给老刘点,就连自己也找了一个小姐。
“什么路数啊?”盛斌偷偷问我。由于来了之后和老刘没有私下交流的机会,我也茫然不知,不过看老刘也没推却的意思,且脸不变色心不慌,我便告诉盛斌别管了,就当马丽是个男的,放开点儿无妨。
那一晚马丽很是开心的样子,和小姐划拳喝酒闹得不亦乐乎,还不顾我和盛斌的劝阻屡屡要酒。至于老刘,虽然也没冷落马丽为他找的小姐,但动作明显比和老家伙在一起的时候规矩很多,而且更多时候是和马丽一起玩色子猜拳,陪他的小姐基本就是个斟酒点烟的角色。
盛斌几杯洋酒啤酒混杂下肚,立刻豪情迸发,爱谁是谁挨个碰杯,喝了个酩酊大醉。
“你这个朋友很可爱。”马丽指着倒沙发上的盛斌对我说。
“你挺能喝啊!”我发自肺腑地夸奖。
马丽笑了,说自己谈生意练出来了:“等酒量练习出来,就会发现,其实这个酒是好东西,平时谈生意再怎么样也是讲客套,可一喝酒,大家就熟悉了,沟通就方便了。我们的古诗里不也有很多么?关于酒的,呼儿,呼儿……”
“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老刘在旁边抢过话头,语气中带着关切,“你还能不能喝了?这又不是谈生意,少喝点儿。”
“怎么?比酒?”看着有点儿多的马丽不服气地看着老刘。旁边几个小姐起哄鼓掌,老刘说好男不和女斗。我夸奖老刘还真是怜香惜玉嘛,马丽喝了那么多酒也没变颜色的脸,听到这话竟有些红了,含情脉脉地看着老刘。
“马丽啊,你怎么瞅上这厮的?”我笑着问道。
“你不觉得他,这厮是么?呵呵,你不觉得这厮是个对朋友很实在的人?不装的男人最好的。”马丽的普通话虽说不标准,但说的一点儿不拗口。
老刘对我说你丫别废话了,中马友谊坚不可摧,不服咱俩喝酒。我说喝不过你,马丽那边来了精神,要和老刘斗酒,经不住一再挑衅,老刘也顾不上怜香惜玉了,玩小蜜蜂的时候明显是竭尽所能,让马丽毫无招架之功。不过马丽输酒时老刘倒也陪着干杯,直到后来,两人飞呀飞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