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隔着15岁,他蹒跚学步时,便看着他意气风发,他初入学堂,也曾骄傲的大声说,祁聿是他的哥哥,是他最喜欢的兄长。
祁家主站在那里,亦步亦趋的跟着,想靠近又望而却步。
老馆主扫了他一眼,没应声。
越过他不慌不忙的往里走。
南倾在听到老馆主声音的那一刻浑身发麻,呆愣当场。
祁止礼说她孤身一人娘家没人她毫无感觉。
可听到老馆主声音的这一刻,莫名的鼻酸委屈,就像是努力坚强了很久的孩子,突然之间有了暴露本性的底气。
她慢半拍的缓慢站起身,与祁郁一起上前。
没有任何犹豫,南倾伸手扶住了老馆主的手。
眼泪唰的掉了下来,声音哽咽:“您怎么来了?”
老馆主看到小丫头哭了,眼神心疼极了。
抬起拐杖朝着祁郁就是一拐杖:“你就是这么护着我家丫头的?”
祁郁低下头,主动认错:“是我的错,没护好倾倾。”
南倾连忙解释:“是我拉着他不让他开口的。”
从祁止礼开口第一句时祁郁就要站出来,南倾不想让他事事都站在自己前面。
这是她进入祁家遇到的第一桩为难事,只有她亲手解决,才能永绝后患。
总不能以后一辈子都被人说,她是被祁郁保护着的温室花朵。
她南倾,有仇向来自己报。
老馆主冷哼一声:“都结婚了还逞强。”
“男人拿来做什么的,该撒娇撒娇该偷懒偷懒,让他替你冲锋陷阵有何不可?”
他这话,看似指责,可语气里满是关心与遗憾。
南倾莫名的就想起了老馆主的夫人霓蔷。
那个分明性子温和却被迫一人撑起一个家的伟大女性。
她垂眸,没有反驳,乖乖点头:“我记住了。”
老馆主不忍心她这副模样,终究是心软,语气也温和了不少:“扶我过去。”
南倾乖乖扶着老馆主走过去坐下。
老馆主在椅子上坐下,抬眸看向一旁的祁止礼,语气平淡:“过来,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