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陆将军,我们已经和离了,男女大防还是须得顾及的。”
她说:“陆将军,望你自重。”
陆渝的脸色一寸一寸凉了下去,就如同他的心,渐渐沉寂,而后了无生息。
“莞齐,为何你去了一次北疆,变化竟如此之大?莞齐,我是你的阿渝啊。。。。。”
陆渝不可置信的喃喃着,月影突然转头问月七:
“原来这位就是陆将军,咱们慕副将的前夫。”
“啊——对。”月七不明所以。
月影挠了挠头,神色有些疑惑:“他们俩是为什么和离来着,我记性差,不记得了。”
月七是个老实孩子,他想了想,说:
“是因为陆将军和他的侍女偷情,而且还是在昭王府偷情,而且偷着偷着还得了马上风,而且这马上风还被陛下知晓了,于是这才赐了咱们慕副将和离。”
“原来如此——”月影恍然大悟。
陆渝的脸色变得青紫一片,他恼怒的瞪了嚼舌根的二人一眼,却碍于凌舒止也在场,不敢多说什么。
于是他只作听不见,复又看向慕莞齐:
“北疆寒苦,你素来怕冷,哪里受得这样的鬼天气。况且从前每次去打仗,起码都有我陪着你。。。。”
“哎呀!”
月影不小心碰落了一颗棋子,他十分懊恼的摸头:“怎么掉了?”
月七看了看战局,不由得喜出望外:
“好巧不巧,这颗子一掉,你就输啦!”
“嗯。。。好像还真是。。。。我竟然输了。”
月影摇摇头,说:“太可惜了。”
说罢,他信手一推,竟把整个棋盘推倒在地,棋子相碰发出哗啦啦一阵声响。
他微笑:“输都输了,棋盘留着也是无用,放在眼前只能徒增烦恼。”
月七已经看懵了,好好的,这人是不是有病?
把棋盘推翻了,还不是得他俩再一颗一颗捡回来?
他百思不得其解,慕莞齐却是浅浅一笑:“是呀,棋局已定,说再多也是无益。”
“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她转身,不欲再多言,异常平静的情绪,落在各人眼中,各人有各人的思量。
陆渝愣愣的,望着满地散落的棋子,望着决然转身的慕莞齐,他身形不受抑制的晃了晃。
许久,他终于再次出言,声音是异常的晦涩与艰难:“莞齐,你多心了,我并非此意。”
“你我一并军中作战多年,无论如何,也算是有几分并肩作战的同袍之情,我今日,也只是出于对战友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