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现实生活中,【清醒梦】都非常普遍且常见,秦霄闻这么一说,大佬们全都心领神会了。
“所以,你们这些围观者,与段则宗那几位当事人,虽然梦到的是同样的场景,但性质完全不同?”
“是的,为了试验这一点,我还在梦中割了自己几刀,疼痛感是有的,但不会像现实中那么强烈,而且醒来以后,也并未在腰上发现蛇形纹身。”
“太莽撞了!小许,一会儿带小秦全面检查一下身体,避免留下隐患。”
“并不算莽撞,因为我在拿自己做试验之前,已经基本确定了不会有什么危险。”
“哦?何以见得?”
“幕后存在设置的游戏规则中,器官买卖集团的受害者们有一项额外的特权,这一点你们还记得吧?”
“当然,这项规则设计的很刁钻啊!不难想象当时那八个人会有多绝望。”
秦霄闻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她是个嫉恶如仇的姑娘,不然也不会一门心思从警了。尽管这么说有点儿政治不正确,但看到那些受害者们在梦境中可以亲手复仇,她私心里是非常愉悦的。
该啊!
“他们每个人其实就只有三次影响骰子数字的机会,但那怎么够呢?”
秦霄闻回想起梦境中的一切,仍然感觉十分震撼。
“只要是规则,就有空子可以挖,我记得还是季长春的前妻翁明明先发现的,她向那位存在赌咒发誓,愿意拿自己拥有的一切,换来多几次这样的机会。”
“幕后存在一开始没搭理她。”
“后来翁明明拿刀捅了自己一刀,说她愿用自己的痛苦,换台下那对狗男女十倍的痛苦。”
“……居然成了!”
“司长,您可以派人去看看翁明明的现状如何了,以我为例,我认为昨晚发生的一切,对她虽然会有一定的影响,但影响绝对不大。事实上,若非我受过严格的训练,昨晚的梦境我都要忘得差不多了。”
大佬们交头接耳地讨论一番。
本来他们听到秦霄闻的汇报后,还对那上万名围观群众的心理健康产生了极大地担忧。
以人为棋,反复虐杀,诚然十分解恨,但那样血腥恐怖的画面,对普通人的心灵绝对是巨大的冲击与污染,一个不好,罹患各种心理疾病,甚至扭曲、变态,都是有可能的。
但通过秦霄闻的说法,那其实依然只是【梦境】?
在【梦境】中,人的大脑是有充足的保护机制的,谁在梦中没死过?亡命追逃、末日灾难、从高山滚落、掉入蛇窟、满嘴牙齿崩碎……
可惜无论多么精彩震撼的画面,早上一醒,就忘得差不多了。
有时候做了一个超牛逼的梦,还想着等会儿一定讲给朋友、家人听,叫他们也震惊
一把。
然而等到了要讲的时候,话到嘴边,咦,卧槽,我咋不记得了呢?我那超牛逼的梦呢?我是猪脑子吗啊啊啊!
“想要论证这一点也很容易,将翁明明等受害者家属都找来——对了,还有吴星辰,这小子什么体质啊,怎么哪儿都有他——如果他们没有受到噩梦的影响,那基本就不用担心另外的【观众】了。”
“是!”
“唉,经过昨晚,四号案八名【被选中者】,已经确认死亡了五个,现在仅剩周建设、唐晓芙、季长春这三个还苟延残喘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