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着笛声,他远远的就看到秦菡儿在吹奏曲子。
陶老先生疾步上前。
脚步声太乱,楚舜回头就看到陶老先生走过来,正要开口说话,就见陶老先生看着秦菡儿,声音颤抖道,“你怎么会唱这首曲子?!”
突如其来的一问,直接把秦菡儿问懵了。
陶老先生脸上的急切太显眼了。
她们在湖畔待了小半个月了,他一直是万事不入心的悠闲之态,几时这般急切过?
她一走神,陶老先生更急了,又问了一遍,“你怎么会唱这首曲子的?!”
“是我娘教我的,”秦菡儿回道。
“你娘?”
“你娘叫什么?!”陶老先生的声音更急了。
这首曲子没有人比他更熟悉了。
因为是他年轻的时候为爱女作的。
秦菡儿更懵了。
她看了楚舜一眼,才弱声回道,“我娘姓齐,单名一个雪字。”
一瞬间,陶老先生的眸底泪光更甚。
陶老先生看着秦菡儿,喜极而泣,“你可知我姓什么?”
秦菡儿脑子已经转不动了。
陶老先生难道不是姓陶吗?
楚舜嘴角狂抽。
陶老先生那一脸激动,眸底隐隐闪着光的样子,明显是找到了亲人啊。
又主动问他姓什么,不明摆着他姓齐吗?
一个念头呼之欲出——
菡儿不会是他的外孙女吧?
秦菡儿没想到陶老先生会是她的外祖父。
陶老先生也没想到找了十几年的女儿,始终一点消息都没有,却误打误撞找到了外孙女。
秦菡儿不敢置信,“您真的是我的外祖父吗?”
她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外祖父。
娘很少提起外祖父。
堂姐去外祖家探亲的时候,她也问过娘,只是娘泪眼婆娑,没说一个字。
爹把她叫道一旁叮嘱她不要在娘面前提外祖父,娘和外祖父走散了,这辈子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
打那以后,她便没再问过。
现在却冒出一个外祖父?
这叫她怎么能相信啊。
陶老先生结果短笛,吹奏曲子。
秦菡儿只吹了前半段,陶老先生吹的是后半段,一点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