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她光着脚开门出去,跟张探撞个正着,他也没睡好。
黑眼圈很重。
张探点了一根烟,靠在门边上,吐着不成形的烟圈,盯着她的白白嫩嫩地脚踝骨,没有动,淡笑了下,问:“洗好了?”
“嗯。”林净走出去,拎着鞋子回房。
房间里放着一台老式电视机,开着,放的是新闻;
不是直播,是夜间回放。
她把鞋子沥干水渍放在窗户边上晒干,曲珍家没装防盗网,空隙有点儿大,她鞋子三十八码,放上去还大了些。
张探慢慢走到窗户前:“我给你擦点药。”
林净转过身,他人已经站到她面前,她刚抬头想说话,脚下忽然一空,离了地,张探夹紧她的胳肢窝就往上提。
她重心不稳,扶稳他:“你干什么!”
张探叼着烟,把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提到窗户挨着,看她白费力气的举动,不免笑了声,说:“擦药。”
“在窗户上给我擦药?”窗边还吹着寒风,林净只穿了一件薄睡衣,冻的她身子都在打颤。
林净笑了笑:“你有毛病吧!”
张探挤到她双腿间,贴紧了:“这凉快。”
林净坐在窗边上,比他高出半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清明:“放开!”
他没放她下来,林净按住他的脸,猛地一缩,他胡须没刮,扎得她手疼,她抖了一下。
他扶住她的腰,笑了笑:“不经寒是么?”
身子软,不经寒。
“我怕冷也怕热。”林净查了这边的天气,淡淡说:“今天降温,冷。”她人出了窗外,白鞋子被挤到一边。
没等她下来,张探就夹紧她的胳肢窝,把她提了下来,脱离窗户,林净脚跟站不稳,往墙边一踢,膝盖悬空一弯,她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
一股清香味袭进他鼻腔,张探问:“手擦了什么?”
“嗯?”林净凑近闻了闻:“没擦,是肥皂水。”
张探没看她,扭过了头,嗅着她圈在他脖子上的手,细细的闻,闻到一股肥皂味儿,笑了:“用肥皂洗的鞋子?”
林净淡淡“嗯”了声。
张探分开她的双腿,托起她的屁股往床边走,林净趴在他身上,没什么力气,走了几步,她脚一松,顺着他胯部往下掉,他没理,林净的脚尖蹭到地板。
林净问:“我重么?”
“不重。”
他轻轻松松往上一托,托紧了。
她讥讽一笑,说:“别逞能!我怕你把我摔了。”
“老子不摔你!”
林净笑哼了声:“你没力气啊。”
“没吃饱,没什么劲儿。”张探手伸进她睡裤里边揉了两把。
林净高高瘦瘦的,抱起来不费力,她光着脚,则矮了他半个头,她得仰视他,这种感觉,像在仰慕,扬眉时,很漂亮。
林净一动也不动,老老实实的挂在他身上,折腾一晚上,有点儿困,她打了个哈欠,她闭着眼睛伏在他身上轻轻呼吸着。
张探笑着问:“在想什么?”
她没睁开眼,还闭着。
“没什么。”
张探腾出一只手解她的睡衣扣,掀开她的衣领,目光停留在她脖颈处,锁骨边上有点儿红,像是用手挠的。
他眯了眯眼睛,笑问:“想歪了?”
“没想。”林净脖子酸,不免歪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