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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士国还真弄到了个大师开过光的护身符,拿去放在程轻轻枕头底下。晚饭前,程澈给他打来电话,队里安排值班,他这几天都不回了。
一直到大年三十,程澈抽空回家,三人一块吃了团年饭。程士国见到他手上缠着的纱布,忧心忡忡念叨:平时办案子,记得多注意着点。碗筷放着我来收拾,你陪轻轻去看会电视。
电视上播着热闹的联欢晚会,程澈许久不关注娱乐动态,镜头前的面孔各个都眼生。于是走出去,靠着阳台抽烟。不一会儿,屋里有动静,他转身看到程轻轻正把手机拿到程士国面前。
程士国眯着眼,苍老的细纹尽数舒展,频频点头,小伙子看着不错,是叫鹿衍,和你一个高中?
程轻轻背对阳台,程澈听到她说:嗯,不同班。
程澈,程士国支起头,扬声叫他,进来。
他把手机递到程澈那儿,你觉得这孩子怎么样?
程澈没接手机,投去一眼,他是我大学室友的侄子,他父亲鹿兆生您应该有印象,是您当兵时的同乡。
你都查过了?程士国惊讶望向他。
程澈余光瞥到怔愣的程轻轻,她担忧的模样,显然是不敢相信程澈已经查过鹿衍了。程澈敛去面上的僵硬,摇摇头,不是,室友刚好见到告诉我的,身边有人恰巧认识,顺嘴提起来聊了点。
这个鹿兆生,我记得,为人特别豪爽而且很顾家,想来他儿子也不会差到哪去。程士国对这人有深刻印象,问:听说他退伍后做生意去了?
对,程澈面色如常,主营医疗器械那块。
程士国听罢,拍拍女儿的手背,语重心长说道:咱们轻轻也是有人疼的孩子,这小子要是对你不好,敢欺负你,爸和你哥一块去好好教训他!
程轻轻在两人间来回扫了一眼,俏皮说,爸爸哥哥,你们放心,我不会让人欺负的。
程澈笑了声,在烟盒摸出根烟,信步踱到阳台。程士国抵不过困倦,回房睡觉。程澈抽到第二支时,身后出现趿拉的脚步声。程轻轻距他半米时,不再走近。他侧脸牵起嘴角,食指将烟灰抖进烟灰缸,想问什么?
你的手?
程澈僵了下,原以为她会问别的,随即语气轻松解释:一点小伤,好得快差不多了。
程轻轻走到他身侧,小声问:我的新年礼物呢?
程澈抬手弹了弹她的脑门,新年快乐,小鬼。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错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