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项庄猛然抬头,厉声喝问,“为什么不打开关门?!”
“大王,关门被汉军用巨石给堵住了!”城头上,有天狼锐士抽空回应,“黑熊正带人在清理巨石呢,不过汉军人太多,我们撑不了太久!”
“该死!”项庄心头猛然一沉,当下回头喝道,“老屈,快去取飞索来!”
关门被堵,进城的天狼锐士又只有三百人,他们纵然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挡住三千汉军无止无止的围攻,为今之计,只能借助飞索上关了,虽说短时间内上不了太多人,但多少总能支援一下呼延正德和进关的天狼锐士。
“喏!”屈不才轰然应喏,带人匆匆去了。
葭萌关内。
呼延正德一声令下,身后一百五十名天狼锐士迅速摆成了扇形防御阵,整个扇形防御阵分前后三排,第一排六十人,第二排五十人,第三排四十人,死死地护卫着城门甭道,呼延正德手持哑月剑,傲然肃立在整个扇形阵的最前面。
前方,成百上千的汉军正顺着穿关而过的驰道蜂拥而来。
不等短兵相接,一波密集如雨的箭矢便已经向着天狼锐士的扇形阵当头攒落,呼延正德一声令下,百五锐士纷纷架盾,堪堪挡下了这波密集的箭雨,数轮箭雨过后,汉军甲兵便已经杀到了天狼锐士的扇形阵前。
霎那间,兵器撞击声、剑盾格挡声、刀剑及肉的噗噗声,惨叫声、哀嚎声、怒吼声、咒骂声便交织成了一片,关城顷刻之间变成了沸反盈天的战场,汉军更卒固然是训练有素,天狼锐士更是百战老兵,双方甫一接触,便迅速进入了白热化!
“死!”呼延正德一声大吼,将面前的汉军小校拦腰斩成了两截,接着踏步向前就是一记沉肩猛撞,套在右肩上的吞甲铜兽头顿时将另一名汉军小校的胸口撞得整个凹了下去,那汉军小校顿时两眼暴凸,吭都没吭一声便已惨死当场。
呼延正德转瞬之间连杀两人,当面的汉军甲兵无不骇然,竟再无人敢近。
呼延正德当下又退回了本阵,再环顾左右时,只见身后的天狼锐士正大呼酣战,他们人数虽少,却凭借有利地形以及坚固的扇形阵稳稳占据了上风,对面的汉军甲兵虽前赴后继猛攻如潮,却很难撼动天狼锐士的防御。
至少在天狼锐士体力透支之前,汉军别想有尺寸之进!
“哈哈哈……”呼延正德猛然横转哑月剑,仰天长笑,“来吧,你们这群关中土gǒu,有我呼延正德在,你们休想从这过去!”
井”井”井井井,
汉军后阵,带伤督战的靳歙心头骇然。
楚军犀利,今时犹胜往昔,犹胜往昔哪!
深深地吸了口冷气,靳歙沉声下令道:“传令,戟兵在前,压制敌军;甲兵居中,稳住阵脚:轻兵居后,以飞矛射杀敌军!”
两军阵前,正与天狼锐士殊死博杀的汉军甲兵骤然退后。
再下一刻,一队队手持长戟、长矛的汉军蜂拥上前,顷刻间在两军阵前形成了一大片密集的戟矛森林,结阵防御的天狼锐士顿时间陷入了被动,如果双方对攻,手持刀盾的天狼锐士只需一个突击,就能轻松虐杀对方的戟矛手。
可是现在,天狼锐士却只能结阵死守,他们不能离开城门!
只片刻功夫,便有十几名天狼锐士被汉军长戟钩倒在地,遂即又被汉军长矛在身上刺出了一个个血窟窿,纵然有鳞片甲护住了胸腹头颈等要害部位,四肢却是难以幸免,一旦倒地也就再不可能站起来参战了。
“可恶!”呼延正德虽奋力夺了七八枝长戟,又以长戟射杀了十几个汉军戟矛手,却根本无法扭转眼前的不利局面,当下虽怒吼连连,却是毫无办法,因为城门打不开,大军就进不了关,大军进不了关,他这三百人也终将力竭战死!
然而,汉军的手段还不止此,天狼锐士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倏忽之间,呼延正德似有所察觉,急抬头看时,只见前方空中已经出现了一大片密集的巨箭,那一片箭簇在火光的照耀下反射出炫目的的冷焰,直欲让人窒息,这是……呼延正德的瞳孔顿时急剧收缩,该死的,竟然是飞矛!
“飞矛!”呼延正德顿时间无比凄厉地怒吼起来,“小心飞矛!”
话音未落,数百枝密集如林的飞矛已经挟带着刺耳的尖啸从空中狠狠攒落,如此密集的飞矛,结阵死守的天狼锐士根本无处可躲,他们只能徒劳地举起大盾以图格挡,然而,大盾根本就不足以抵挡飞矛的穿刺。
“笃笃笃笃”的闷响声中,天狼锐士的大盾纷纷被飞矛射穿,运气好的,飞矛穿过大盾之后并没有刺中身体,运气不好的,却连人带盾被扎成血糖葫芦,当场惨死,霎那之间,便有一小半天狼锐士惨叫着倒在了血泊之中。
井,井,井,井,井井
城门甬道内。
黑熊正带着五十锐士拼命地搬运巨石。
“快,快,快!”黑熊一边奋力将一块足有上千斤重的巨石往角道外推,一边回头连连怒吼,督促五十锐士不惜死力,加紧清理巨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