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栀自话自说,自然没有留意到被绑在椅子上的女人看见盐鞭时瞳孔猛地收缩,唇上的血色瞬间消失殆尽,脸色惨白地看着那只鞭子。
女人手摸着鞭子上的盐粒,她好像看见了一位抖擞的老人居高临下地举着鞭子的样子。
话落,鞭子如同灵蛇出洞,带着呼啸的风声,精准地落在了女人的后背上,女人的身子踉跄几分,额头上冷汗浸出。
闭着眼承受着一鞭又一鞭落下的剧痛,恍惚间和多年前重叠跪在地上的少女在一起。
明明,明明,她已经摆脱那种生活了。
为什么还要将她再次推到那片地狱。
女人刚还浑浊的眼神瞬间变得清明几分,手摸到兜里的药粉洒到空气中,后背的疼痛倏地,戛然而止。
姜青栀轻笑一声,抬脚走到她面前,踩了踩凳子腿将人面向自己,抽出她口袋的药粉,红唇轻勾,一字一顿地开口,“曼陀罗花的香味,姐姐,是不是可以操控人心啊?”
白榆欢眯了眯眼,俨然已经忘记了后背的疼痛,认真地盯着眼前这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好半晌才笑出声来。
“妹妹,你觉不觉得我们很像?”她笑着,眼泪都快笑出来,这次是真的快意。
她以为她骨子里的恶意是经历了生活的打压才将她一点点摧残成如今的模样,狠戾麻木嗜血,恨不得杀尽天下人为她苦难的生活陪葬。
而眼前的女人,从小到大都过着被宠纵的生活,即使被她调换了身份,也依然混的风生水起,甚至遇到了权势滔天的男人护着她。
那又如何呢?她们骨子里留着一样恶劣的血。
姜家的被诅咒者,生来就是恶意满满的。
姜青栀垂眸遮去心底的污秽,抬了抬眼冷漠睨她,“我们是双胞胎,像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是啊双胞胎。”白榆欢应声,盯着她手中的迷药瓶笑,“千算万算,我忽略了这个世界上和我一模一样的你。”
她以为,姜青栀失忆了,那就不再是以前那个人了。
可事实上,即使失忆了,那个人还是那个人,不是她能够顶替的。
但,她不认命。
得不到的就抢,抢不到的就弄死对方,她坚信自己一定是最后的赢家。
“杀了我吧。”白榆欢倚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眉间尽是疲惫,“杀了我,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你一个人了,一切都会风平浪静。”
姜青栀没动,好半晌才动了动唇,柔软的手指碰上女人的脸颊,轻轻地抚摸着,却使人不寒而栗,“姐姐,我们是世界上最亲的亲人,我怎么舍得杀了你呢?”
人死了一了百了,有些谜团还没有解开,她没打算让她这么轻易地死去。
“砰砰砰——”
有人连敲了三声门,姜青栀回过头去看见萧炎,挑了挑眉出声感谢,“谢谢总统提供场所,我们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
萧炎点了点头,余光瞥见椅子上遍体鳞伤的女人,再抬眼看着面前漂亮的女人,他敛了敛眸说正事,“薄琛渊中了一枪,不肯去子弹,高烧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