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何事?&rdo;他开口。
楼骁身上带来一身寒气,桓翕自然反应伸手递了个鎏金小炉子过去给他暖手,谁知对方没接还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桓翕梗了一下,旋即收回手当做无事发生。
心思放回正事儿上,疑惑问:&ldo;大人,是不是走错路了,我方才发现好像没有转东走,好像上的是北道?&rdo;
楼骁眉头一挑,似乎觉得有趣,便反问:&ldo;你不知道?&rdo;
桓翕茫然:&ldo;知道什么。&rdo;
楼骁敲敲手指,半拉眼皮,浓密粗黑的眼睫底下印出一片阴影,鼻梁笔直高挺,侧面颌骨线条利落,从桓翕这个角度看英俊冷淡,十分好看。
雄性荷尔蒙充斥着整个空间,纯男性低沉的嗓音响起:&ldo;谁给你说要走东边,我们要走的一直是北道。&rdo;
&ldo;不对啊!不是说送我回坤州泰安回桓家,往北道走方向就不对了?&rdo;桓翕忙解释。
托之前研究地图地形的福,桓翕对各个州府在什么位置还是了解的,她方向感也不错,故而很快能发现路线不对。
楼骁似乎欣赏够了她的诧异焦急,随后才慢悠悠说:&ldo;答应送你回去,却没说一定顺路,好了,这次走北道,我要处理些事情,到时候再转道就是了。&rdo;
桓翕一脸不可置信,分析,&ldo;走北道再回泰安县,之后就要经过柳州,凉州,江州,再是越州……这要走多久?&rdo;
&ldo;明明走东路只用月余功夫就能回去!&rdo;桓翕崩溃,&ldo;为什么不直接给我一辆马车,我直接走东路就是了,不必跟着大人的!&rdo;
&ldo;放你一个人走?桓翕你是不是忘了你如今身份还不清不楚。&rdo;
桓翕一滞,现在就是非常后悔当时心理防线不行素质不行,让楼骁诈出了自己来历不详,估计到现在还怀疑她是什么鬼魂鬼物!
心中不由哀叹,暗道楼骁自己才是身份成谜古里古怪。
不能多想,越想越麻木。
他就说楼骁怎的突然这么贴心了。
照这个路线,这一行程不说别的单只算路程的话怕就要几个月,而现在已经十一月,桓翕满脸幽怨,&ldo;大人,今年过年都要在路上么。&rdo;
楼骁&ldo;嗯哼&rdo;一声。
他似乎也没再准备出去骑马,而是在马车里闲适地坐了起来,甚至从车小柜子里拿出一本书翻看。
午间随意吃了些,晚上进了一县城,包了客栈才好好休息。
行路速度并不快,但连着一整天都坐在车上也是够人受的,所以晚上桓翕早早洗漱上床休息,沉沉睡去。
她睡去后,屋子外头都是有人轮班守着的。
一直赶路,大半个月后,一行人终于抵达了柳州。
显然,楼骁同柳州知府认识,他们马车才进城,那边已经有人过来迎接了,将他们全部请进了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