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处伤口,他割伤自己的,其实不止一处。
他也说不清,他为何要割伤自己,想借着这疼痛和刺目的鲜红来抵抗什么。
“念儿告诉哥哥……哥哥刚刚做了什么好不好……”陈念还在咳嗽,陈灼抬手抚摸她的背,轻轻拍着,又勾起薄唇笑了起来。
他似是在逗她,逗张牙舞爪的兔子似的,轻佻又漫不经心。
可在他深邃眼底,那疯狂却真真切切地存在着。
陈灼此时的心就是在被烈火焚烧着,理智也快被燃烧殆尽了。
他轻掀眼皮,看着眼前这娇娇弱弱,红着眼睛愤怒瞪他的妹妹,忽然就起了一种极其疯狂且恶劣的念头。
他忽然就想彻底地……毁坏她,摧折她。
想彻底撕碎兄妹关系这一层皮,把她融进自己的血里,把他和她变成一个人。
对,就这样抱着她下地狱吧。
就这样彻底地占有她,把她变成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妹妹。
一些纷乱芜杂的念头侵袭着,也诱惑着他。
只是,不远处他那个母亲的身影似是一个无形的警醒,还有,少女眼底闪着的泪光,她流露出的对他的恐惧和害怕……这些又把他身为兄长的,摇摇欲坠的一丝理智拉了回来。
“哥哥不会杀人了。”
陈灼敛去眼底的疯狂,半晌后,他似乎又恢复成了平日里的兄长模样,轻声哄她:“念儿现在告诉哥哥,今日你去了哪里,又发生了何事,好不好?”
听到她哥哥这句话,陈念惨白的小脸总算恢复了些血色,她眼神四散,小声回她哥哥:“我,我只是奉命去宫里见……”
话了一半,陈念迅速反应过来,那快到嘴边的“陛下”二字被及时吞了回去。
她手心都出汗了,紧紧握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换了两个字:“见,见太后啊。”
“哥哥不是告诉过你,不能离府吗?”陈灼似是没有怀疑她忽然的停顿,染血手指抬起,温柔地将她鬓边落发别在耳后。
然后,他用似蛊惑,又不容人去违抗的命令口吻,诱着她保证:“念儿同哥哥保证,保证你以后再也不会离开哥哥了,好不好……”
许是陈灼自己并未听出这话里所夹杂的暧昧和情愫,早就超过了一个兄长对妹妹所应有的情感。
但此刻还立在不远处的陈母却是听了出来。
她被气到咬紧牙齿,连忙呵斥:“灼儿!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你当真想……”
陈母一开口,那些恶心人的污秽事陡然浮现脑中。
陈灼不悦地瞥了眼陈母,语带嫌恶:“母亲,我劝您最好离开这里,莫要再管束我与念儿之间的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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