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芳对着邢修说可以上二楼坐,而后进了屋里。餐厅旁有一个旋转楼梯,邢修上到二楼,风格又不一样。只见一间卧室设计成汉唐的式样,书房和健身房连成一体,中间是一道古朴的槅门,楼上也有一个卫生间,被设计成了暗室。
外面还有一个半封闭的阳台,十分宽敞,摆了一张石桌、几个石凳,还有一副吊椅,上面放着一本翻开的书,邢修不好去看是什么书名,他站在那里看着绿绿的葡萄架子,心里想从装修看性格,这个闫芳和左朴一点也不一样,一个近似古朴,一个那么的现代。
这一会儿邢修想了许多。闫芳换了一身白色的衣裙上来,他看到闫芳本来攥在头顶的黑发也随意的披散着,这让她又展示了另外一副冰清玉洁的模样。
“我没有去过梅山,不过我去过五陵,在五陵西站坐过火车,我记得那里服务站的包子很好吃,这会在别的地方怎么都找不到那个味了。”闫芳说着将端着水果盘,盘里的葡萄刚洗过,上面还有着水珠,邢修问:“这是你自己院子里的?”
闫芳点头,到一边启动了咖啡机,邢修摘了一颗放嘴里尝,不酸不甜,嘴里没话找话赞美起了闫芳:“你这个葡萄的品种不错。”
闫芳问:“你也觉得好?这树有十来年了。”
邢修又问:“房子也是你设计的吧?”
闫芳说是,又像想起来似得问:“下面那幅海景怎么样?”
邢修:“难道是你拍摄的?”
闫芳笑了笑,起身给邢修倒咖啡。等她将咖啡端上来,上面竟然呈现着一个纹路明显树叶的形状,邢修这下才真正的惊讶了,他有些不能置信地看着闫芳:“你还有这手艺。真是又一次的让我出乎意料。”
闫芳端着咖啡杯子坐下,说:“一个人闲着无聊打发时间的。并不复杂。”
邢修说:“这需要耐心和天分,我应该怎么都学不会,里面应该有一个巧劲。”
闫芳笑笑说:“不难,你要学,我可以教你。”
这是一个邀请一个契机!邢修心里大定,自贬道:“只怕要将师傅给气的发疯。”
闫芳说:“师傅教不会不是徒弟笨,往往是师傅不得其法。因材施教,没有笨徒弟只有笨师傅。”
邢修说:“那也不好,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怎么办?”
邢修说完,闫芳开始喝咖啡。他不知道下来该说什么了,心里想着将话题往空调上引,但是怎么都张不开嘴。这一会的功夫他知道自己从前错的离谱,在心里一直将闫芳视作那种没有底蕴没文化的城市现代俗物化的女人,总觉的她因为漂亮或者其他原因有些高傲看不起人。
但是她那会似有若无的在自己手心轻轻划了那么一小下,这总是真的吧?
这时一个苍蝇要往透明盘子上的葡萄那里落,邢修和闫芳同时伸手挥舞,那只苍蝇惊魂未定的飞走了,邢修忽然说:“这苍蝇一定是公的。”
闫芳笑笑地说:“因为母苍蝇只可能落在镜子上。母苍蝇也爱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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