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守慌乱的开口询问。
罗伊拧灭烟头,长长的吐出口气,接着侧过身张开双手:“我和他发生了口角,冲动杀人,没有预谋,没人指示,带我去警察局吧。”
“头”几个禁卫军惶恐的喊道,“您赶紧的跑路吧头,我们……我们谁也不会说……不我们跟你一起走”
“糊涂”罗伊站起身,“禁卫军是永远效忠女皇陛下的,犯了错,就不要怕偿付代价。”
说完他已经走到那几名发愣的士兵面前,双手握拳伸到他们眼前。
“走吧,别扯废话了。”
壁炉的火焰燃到半夜,突然的灭了。
屋内的温度骤降,将琳娜冻醒了过来。
她迷迷糊糊的缩缩腿脚,又磨蹭了一会,直到无法忍耐了,方才闭着眼睛喊人。
不到两分钟,奥兰披着大衣跑了进来。
“好冷……火炉好像灭了。”琳娜躺着说道。
奥兰走到壁炉前,用铁杵捅了捅炉灰。炉灰都结成了块,掩盖了火苗燃起,烟道里隐隐传来呼啸的风声,这是暴雨将至的征兆。
没过一会凯特也进来了,还带来了新的干燥木柴。
一阵捣鼓之后,火炉被再度燃起。奥兰又从柜子里翻出条毛毯子给琳娜盖上。
橘红色的火焰,将昏暗的寝室照出隐约的暖光。他的视线落在女皇陛下红润的脸颊上,几乎无法移开。
温暖的床铺,甜睡的少女,淡金色的发丝随意的散乱在枕头上,仿佛是种无言的邀请。她的睡袍领口松散的低垂着,露出粉嫩饱满的胸脯轮廓,光滑细嫩的香肩露在被子外面。当奥兰回过神时,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抚在了她的肩头。
光洁细腻的触感,震颤着他的心魂,逐渐又暖和起来的空气,令他的呼吸变得急促难平。朦胧中,他看到他心爱的人鱼公主殿下微笑着朝他伸出手臂,莹白的臂膀在火光下泛出蜜色的光泽:奥兰,我好冷,陪我一起睡。
哦,我的公主殿下,我会暖和您的
遐想中奥兰的嘴角微微翘起……
“恩……我暖和了……奥兰……你回去睡吧。”床铺上琳娜闭着眼睛软软的说道。
她的声音将奥兰从幻梦中惊醒,他抽搐般的收回了手,笑容在脸上瞬间凝结。
他的爱恋,近在咫尺,却又遥远如天际一般。
身为首席侍女,他在她用餐前替她品尝,他庆幸的对自己说这算是间接接吻;他每天时时刻刻跟在她身旁,他安慰的对自己说这是近水楼台;就连睡觉的房间他与她也是最靠近的,只隔着一道薄薄的墙壁。
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凑近她、借故轻抚她、在工作中与她交心……可是就是这种被他自己称之为福利的机会,却常常令他难以忍耐。
他鼻端总是能闻到她甜美的气息,他耳边都是她妙曼的嗓音,他的视线之内除了她,没有别人。可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一个年过二十的成年男人,身体往往最先出卖他的内心。要不是宽敞的蓬蓬裙,他甚至难以隐瞒自己的真面目。
痛并快乐着,就仿佛是绝望的旋舞曲,明媚的火焰总是能勾引飞蛾冲往死亡,他感觉自己就是那微不足道的、被命运紧紧控制的飞虫,早已无法挣脱,也不想挣脱……
突然已经出了屋子的凯特慌里慌张的又冲了进来。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侍女惊恐的大喊道。
琳娜刚刚又沉入睡梦中的思绪瞬间再度被惊醒,她烦闷的皱皱眉头,睁开眼睛,半撑着上半身抬起头。
睡衣从她肌肤上滑落,令一旁的奥兰再度猛咽口水。
“陛下罗伊上校他……他被抓到警察局了”凯特神情慌乱的喊道。
“什么?究竟出了什么事?”琳娜只觉得脑袋还沉甸甸的,凯特尖细的嗓音甚至令她满脑袋浆糊。
“彼得皇……彼得三世死了,被罗伊上校杀死了,就在洛浦莎关押他的地方”凯特终于说出了事情的重点。
“彼得死了?”琳娜猛的清醒了过来,“怎么回事?”
“禁卫军有人快马来报,说是当时具体情形没人亲眼目睹,当他们冲进去的时候,彼得已经流血而亡了,而罗伊上校就在房间里,自称是因为口角失手杀人。他们……他们还说目前没人知道,只有禁卫军的几名看守和几个少校了解情况。是罗伊上校自己要求被带到警察局的,其他事务还请女皇陛下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