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天可能也得跟琴酒沟通一下这件事……
“在想什么?”
忽然间,一个熟悉的男声在他的耳边响起。
他一回头这才发现景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帮忙了,外面一群人贴气球如打仗。
而此时的厨房里,萩原研二正靠在旁边的料理台边,目光落在他切菜的手上。
“好点了吗,你被摩托撞伤的那只手?”
“要不要我来帮忙?”
但他面前的青年只摇了摇头,像是有些好笑地说道:“没必要,好好过生日吧!而且你会做饭吗?”
“我可以试试?”
萩原饶有兴趣地凑到他身边,目光从身后越过他单薄的肩头,笑着说:
“其实我只前也有被我姐抓来学过,虽然那次切到手了……但是现在嘛,帮你随便打打下手应该还不成问题。”
“那算了。”
然而这次成步堂薰拒绝得很利落。
青年手上的动作一刻不停,转身就将手里一碗酱汁浇在锅里嗞嗞冒油的大阪烧上:
“你那是拆弹警察的手,比我们宝贵多了。如果就因为这种事情切伤了的话我可赔不起……”
一小滴带水的滚油忽然从锅里飞溅出来!
薰的眼尾很快出现一片烫红,但他依旧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站在那里,连表情也没有一丝变化。
“没事吧!”
为什么不躲?!
猝不及防间萩原赶紧扯了几张湿水的纸,直接将他拽到一边:“来,抬头!眼睛别睁开……”
突然怎么了?
成步堂薰像是有点不理解一般皱了下眉。
一滴油而已,为什么这么紧张?
但萩原的表情不像是在作秀,他自己的手腕此时也被攥在对方掌心里动弹不得。干脆也懒得反抗了,顺着他的意思闭上眼睛。
白炽灯光芒明亮柔和,厨房里一时间安静得只能听见火在灼烧着,以及水流缓缓流下的哗啦。
萩原扣住他的脸侧,小心地将用湿水给那一点降温。
青年被擦试过的眼睛有点轻微的红,修长浓密的眼睫在此时乖顺地垂下来。
映着灯光,像是落上了早冬的细雪。
萩原的手停在半空中。
脑海里的思绪忽然模糊混乱得像是液化玻璃,之前那些经历过的零碎片段在这一刻全部涌上来。
他上一次见到雨宫闭上眼睛,还是在那辆开往死亡的列车上。
而那时他闭上眼睛,就仿佛再也不会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