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回去啦?你自己洗好以后回去休息”
旅行该结束了。
他隔着一段像是根本就从未靠近过的距离,遥遥地望着那五个人的身影。
只平静地说道:
“好,我知道了。”
“明天还去那什么海边呢,有些人真是东京湾还不够你看的是吧?”
“我看海怎么啦!”
降谷零觉得好笑,抬手去戳那罪魁祸首的头顶,“就你话多!要不下次你来安排”
“那晚安啦阿薰!”
景光对他挥着手,萩原一边拽着眼看着又要掐起来的松田,一边也回头道:
“晚安哦,明天见!”
薰的笑容非常自然,也用愉快地声线道:
“好!”
“晚安,各位。”
三十分钟后。
一辆如鬼魅一般的黑车,正顶着万籁俱寂的黑暗的夜色,缓缓停在了北海道一间旅馆外面的马路角落里。
司机浑身西装革履,戴着相当整洁的白手套。
很快,在看见一个浑身漆黑的青年从门里走出来的时候,他连忙浑身猛地一个激灵爬起来,丝毫不敢懈怠般坐直了。
但刚推开车门,就看见对方直接抬手把行李箱扔到了后备箱里。
“走。”
成步堂薰脸色冷如坚冰,对组织司机吩咐道:
“去车站,到了大阪会再有人接我。”
组织司机其实是很疑惑格兰利威跑到这种荒郊野外来干什么,但面对着对方冷酷至极的面容,再加上听说过的这位大人的光辉“事迹”。
此时的司机完全一个音节都不敢发出来。
再次回到了微微摇晃的车厢里。
薰此时却一个人在后座上坐着,他略微向后仰地靠在冰冷的座椅上,双手交叠在身前,是一个安静地闭目养神的姿势。
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发现的吧
他想着。
可离开的步伐却也完全没有丝毫停顿。
成步堂薰连夜上了去大阪的新干线,而此时整个世界都还被笼罩在睡梦里。
等到新干线减速停靠的时候,天也正好露出了日出的红光。
最后的秋雨在凌晨十分淅淅沥沥地降下来,将车身上的灰都浇作浑浊的泥水,顺着墙壁滑下去,落进站台之间的缝隙里。
成步堂薰将手里的《博弈论》装回箱子里,等同车厢的带小孩的母亲出去了,才慢慢将自己整理好,边和那个黑皮肤的小男孩微笑着告别,边套上了风衣。
随后,顺着人流慢慢走出列车的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