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显然比他高比他更有力,那双苍白修长的手如同什么禁锢一般紧紧捏着他的腕骨,将他双臂举过头顶死死制住,紧贴着压下的身体的重量快要让他呼吸不能,只能下意识地仰起修长的脖颈——
可这时,他忽然听见耳边一道厉声炸响!
“不许动!”
不远处。
鹤见优海手里的枪利落上膛,在此时直指前方高大的男人,瞳孔已经因为突如起来的变故而猝然骤缩!
“松开他!你是谁!”
成步堂薰:“……”
可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只慢慢转过来。
笑声冷漠得几乎让人浑身发寒!
他毫不畏惧地迎着鹤见的枪口,活动了下手腕,一柄通体漆黑的伯莱塔便应声对准了他的眉心,手指扣在扳机上——
“已经很久没有人敢拿枪对着我了,麦卡伦威士忌。”
鹤见浑身一颤,像是忽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什么
“你”
“——停!”
电光火石间,一道青年的嗓音终于猛地响了起来!
成步堂薰简直头疼欲裂,用力把自己的手从男人的掌心里抽回来,揉着自己的眉心。
这不认人的傻子!
“把枪放下,优海!”
鹤见略一迟疑,眼眸中惊疑不定闪烁片刻,仿佛已经意识到了一些事情。
最后还是顺从地放下了手里的武器。
这个后腰悬空的姿势实在是让人很难发力。
薰于是只能被迫就着这个状态仰视着他,看着眼前那张两年没见了的脸,冷声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
“boss不是说你应该在美国唔!”
可对方依然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冰冷的枪口霎时间就转而抵上了他的下巴,划过下颌温热的皮肤,又慢慢地沿着那道流畅的脖颈线条向下滑像是要半挑开他严密扣着的西装领口。
琴酒银色的发丝散落着,宽大的风衣垂下。
一时间让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包裹进了野兽的巢穴。
也就是这时候,薰忽然察觉到他的侧颊有一道弹片刮过的擦痕——应该是在美国的时候弄的。
可再一偏头,却只能看见那双冷酷地注视着他的碧绿眼眸:
“这两年为什么不联系我?”
薰略微眯起眼睛,直接没有回应他的疑问:“你的脸是谁打的?”
“……”
在一片令人如坠冰窖的沉默中。
只有鹤见优海傻了吧唧地站在一边,仿佛理解了,但又不是很理解现在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