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时看着贝尔摩德对格兰利威的态度,像是忽然想通了什么。
但却没有一点要开口的意思。
宫野志保只慢慢地又蹭回那张宽大的沙发上,双腿蜷缩进白大褂的
“你在看什么?”贝尔摩德问她。
宫野志保“小猫钓鱼。”
“……”
金发女人深吸了一口气,立刻关门走了。
砰!
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夜晚的马路上,摩托机车飞驰而过——
贝尔摩德不得不承认,今晚自己正在做的这件事简直根本不像她的风格。
但她又能怎么办呢?
贝尔摩德在第一次终于见到格兰利威以后,花了很多时间去调查他的事情,而在此期间她忽然意识到了更多出乎她意料的事情。
她其实到现在也没完全明白,为什么那个孩子会在时隔十多年后,再次出现在组织里。
她甚至无法形容自己现在到底是一种什么复杂的心情,和之前看见他的时候不同,现在即将再次见到那孩子,仿佛有两只手在不停撕扯她的灵魂。
将她下蛊一样,逐渐带向根本不属于“莎朗·温亚德”行为模式的方向
但她只知道那孩子不能死。
就算是为了那个精明到死的“笨蛋”。
贝尔摩德没有办法去赌格兰利威那15死亡的可能性,即使那仅仅只有15。
因此,就算她知道前面是陷阱。
但除了往里跳,目前也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
不过琴酒手上可能还有剩余的药算了。
她突然心情很不好,回忆起了一些什么该死的传言。
让琴酒滚吧。
三十五分钟后。
鱼到了一栋高级公寓的楼下。
鱼把车停好,用组织特有的设备黑了监控和门禁,然后一身黑衣地缓缓向着目标房间走去。
雨宫薰显然已经睡着了。
在推开门以后,房间里那股压都压不住的血,混合着消毒液的味道很快散发出来。
贝尔摩德一皱眉,看见满地绷带和药品四散零落,看血迹方向似乎是从门口一路跌跌撞撞摔向了洗手间。只是根据血迹痕迹,一时间还无法断定到底是因为断药发作的,还是因为执行任务受伤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在执行任务期间发作,导致受伤,这并不冲突。
她轻轻推开卧室的门。
黑发青年凌乱地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已经完全一动不动了。
但是床边有非常多的血,也不知道他是昏迷了,还是痛着痛着逐渐睡过去了。
贝尔摩德皱着眉,小心地抬起他的胳膊,正要将针管对上去的时刻——
咔!
一柄冰冷的枪口忽然毫无征兆地抵上了她的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