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柳映雪的想法不同,朝阳知道,她只对应该承受住这种惩罚的人做这样残忍的事,换做是平常人,她断然不可能这么做。
“臭女人,你就该下地狱,永不超生!”地上的敕低吼着。
这一句话吼完还没收音,脸上就已经扎扎实实的呗打了一巴掌。
动手的人是朝阳。
“这句话,我会原封不动的还给你!”朝阳周身气质顿时改变,凛冽无比。
“那就先让他尝一尝跟黎一样的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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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映雪从密室中出来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置信,当初那一个怯懦柔弱的女子,真的会是那么的冷血无情?
他亲眼看到了黎脸上的痛苦,大概是因为已经承受过不少的次数了,所以相对敕要更好一些。
敕的脸也是第一次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那是一张只有三十岁出头的脸,脸色苍白,真正的就如同他的声音一样,阴阳分辨不出。
可是他们都知道,敕会出现这种情况,其实跟之前的柳映雪相差无几,不男不女,不阴不阳,纵然是男人也不能行人道。
究竟是什么样的主子,是什么样的心理才给他的下属们下了这么卑鄙的毒?
纵然让敕和黎两个人都承受了不少的痛苦,但是陌弦月却也能够肯定,不能指望从他们的口中说出什么他们想知道的事情出来。
黎和敕都已经只剩下了一个躯壳,催眠对他们没有任何的用处,即使是疼痛……他们的身体早已习惯了疼痛,就如黎一样,只要他的身体能够承受住对他施加的痛楚了,也就没有任何的威慑力道。
柳映雪不止一次想问陌弦月为什么就这么走了,皇后随时可能还会去,若是他们跟皇后说了,肯定会有所动作。
“别担心,他们什么都不会说。”陌弦月轻笑道,完全看出了柳映雪的心思。
“为何?”柳映雪也顾不得自己是不是在心里疑惑了。
朝阳轻笑着结果了话,“若是他们想活着,就必须让自己沉默。”见柳映雪的眼神依然不解,他才继续道:“我的那位‘母后’对他们有着表面上的尊重,可是她是有野心的女人,敕和黎在她的心里已经形成了一根刺。纵然受了伤的敕还能够压制住她,可是若他和黎的伤势都加重了,她还会那么无动于衷吗?”
“而且……那位皇后若是杀了他们,还可以名正言顺的嫁祸到我的身上,以期挑起魑魅魍魉对我的战争。”陌弦月幽幽道来,“敕不忠心那位少主,可是却忠心主人,黎虽有些杀我,可是……他不能杀我,否则日后会很麻烦,说不定就真的破坏了那位主人的大事。”
沉默片刻,柳映雪才道:“所以为了他们各自的主人,不能让皇后有机会将矛头对向你!”
陌弦月微笑,“差不多是这样没错。皇后可以来个先斩后奏,如果问起来也大可以说黎和敕并没有告诫她,她看到我们把黎和敕杀了,就让给我强行按上了凶手的名头。”
“……”柳映雪沉默了。
不得不说,这个女子的心思很是缜密,甚至将人的心思也摸得很是透。
朝阳对心理学现在也只是一知半解,不过却从她那里学到了不少有趣的东西,围绕着人的心里去思考,不得不说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可是其他人不清楚,陌弦月却是很清楚。
用一知半解的心理学去对人进行研究,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她不确定魑魅魍魉的人是怎么会有心理学的基础的,虽然不至于是皮毛,而且很多催眠手法和暗示也很专业,但是那拥有这个能力的人似乎已经有些不受控制了。
他的心理学已经朝着一条不归路发展了!
悄无声息的避开了皇后的耳目回到依然亮着烛光的寝宫,柳映雪也回去映雪山庄了。
在进入寝宫的时候,陌弦月忽然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没有站稳。
“月儿?!”朝阳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胳膊,惊呼了一声,脸色也立刻呈现出了灰白色。
“没事……”陌弦月让他扶着坐下,“有些累了,犯困!”说着还顺势靠在了他的身上,闭上了眼睛,无意识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头又痛了吗?”朝阳皱眉,代替她的手轻轻的替她按摩了起来,只是眉间的褶皱却隐隐有些加深。
“嗯……你帮我揉揉就好了……”陌弦月的声音闷闷的,不避讳的靠在男子的肋骨之间的位置,看不见她的表情。
虽然这个动作不可避免的有暧昧在其中,可是这并不是两个人关注的重点。
朝阳双手给她轻轻的按摩着,知道芡叶草有问题之后,他也不会再想用那东西给她纾解痛楚了。
“月儿,我也知晓不少的医术。”良久,朝阳才缓缓的开了口。
“嗯,我知道。”陌弦月还是沉闷的声音。
“所以你的情况,我有必要认真看一看。”朝阳说着,一边已经抓住了她的一只手腕,给她把脉了起来。
陌弦月却是不动声色的任他检查,半晌,才抬眸看着他皱起来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