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现在陈家大院还没买下来,你们可以清闲些,等搬到了大院,便要各司其职了。”
“回头,我会从请个管家回来,以后他会是你们的大总管。”
“至于月钱方面,我不是拿人不当人看的地主老财,月钱方面你们大可放心。”
“少则一块大洋,多则两块三块,能拿多少,就看你们尽不尽心了。”
“你们也都是有家人的,吃不饱饭,不得已才卖身为奴。”
“我理解你们,月初拿了月钱之后,也会给你们放几天假,让你们能回家看看。”
“但是我丑话说在前面,在我这不允许有吃里扒外。”
“谁要是多嘴多舌,心不安分,我把送到宝瓶山上,让她去跟土匪作伴。”
张恒坐在椅子上,身后站着扛枪的大小奎两兄弟,厉声道:“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
众人纷纷低头。
张恒见状重拾笑容,看向站在最前面,四个十几岁的小丫头:“你们都多大了,叫什么,哪里人啊?”
“俺叫翠花,16岁,南河来的,俺老家那边遭了灾,就跟家人来了东广,听说这边有饭吃,结果和家人走散了,牙婆婆说我跟着她,她就给我饭吃,我就答应哩。”
翠花说话直爽,也是之前那个被卖给张恒后,眼神乱转的小丫头。
“你们呢?”
张恒又看向其他人。
“我叫宋求男,15岁,来自隔壁的阳西县,我爸生病了,我想给他治病就把自己卖了。”
第二个如此说道。
张恒又看向第三个。
“我叫细柳,就是本县人,好像15岁,要不就16,家里穷,吃不起饭,也养不活我,就把我交给了牙婆婆。”
宋求男和细柳。
便是当时不言不语,乖巧认命的两个人。
“你呢?”
张恒看向最后一人。
“我叫安鱼鱼,十五岁,也是本县人。”
安鱼鱼说到这里就不说了。
张恒也没再问,他听牙婆婆说起过,安鱼鱼是被她的赌鬼老爸给换米吃了。
不过这算好的了,要是输给赌场,卖去窑洞,那才是哭都没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