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我和亲一事已是铁板钉钉,推脱不掉。你若能带着一份战功回去,在那边也能好过些。”
说完,她眼里闪过一丝几不可闻的伤感。
拓拔扈看着拓拔翡玉,神情难得严肃起来。
良久,他转过头,继续望向湖面。
“我是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语气极轻,恰好一阵风吹过,也不知拓拔翡玉可有听到。
“对了,方才你送那姜家小姐发簪时,有人在偷看。”
拓拔翡玉轻描淡写,将方才话题揭过。
“谁?”拓拔扈脸上露出几分兴致。
“不认得。”拓拔翡玉摇了摇头。“但看穿着打扮,是宫中妃嫔。”
“女人间的斗争,无聊。”
拓拔扈撇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那姜家小姐,也是个苦命人。”
想到昨日姜暄和在场上的反应,拓拔翡玉目光多了些许深意。
说起来,她二人都是家族利益下的一枚棋子。
棋下,则弃之。
“她可不苦命。”拓拔扈嗤笑。
拓拔翡玉疑惑。
刚一抬头,拓拔扈便双手搭在脑后,转过身去。
“皇姐,我饿了,吃饭去吧。”
拓拔翡玉看着拓拔扈吊儿郎当的背影,犹豫片刻,到底是一句话未说,快步跟了上去。
永宁宫内。
檀香冉冉,一派祥和氛围。
侧殿不时传来女子谈话声音,窸窸窣窣,听不清楚。
“当真有此事?”
淑妃拿起茶杯,轻呡一口。
“千真万确!臣妾亲眼瞧见的!”李婉儿激动不已。
“当时臣妾与姜元敏就隔着这儿,到这儿的距离。”
说着,她伸出手来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