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低身捧起一滩雪,目光璀璨明亮。
下雪之后天更冷了。姜暄和拢了拢衣衫,抬眸怔怔看着枝头的红梅。
对于幼时的她、母亲和姜傅开而言,下雪可不是一件好事。
因为一到这时候,姜家人折磨她们的把戏便更多了。
什么把她脱光了往雪地里扔,大早上让她淌冰水里寻昨日“不小心”掉进湖中的玉佩,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她还记得有一回,就因为姜相对母亲多说了一句话,秦良玉便骂母亲狐媚不要脸,让她跪在雪中整整一夜。
她和姜傅开找到母亲时,雪已经漫到母亲的腰肢。
那次过后,母亲生了场大病,从此落下寒疾。
“陪我去看一眼我娘吧。”
姜暄和收回目光,提起裙角往门口走。
马上回宫,也不知她收拾的怎样了。
春月刚要跟上,一道身影自门外而入。
“姜大公子。”
她俯身行礼。
姜暄和看着姜辛宇走近,眉头不自觉皱了皱。
“就要走了,我来同妹妹道声别。”姜辛宇语气温和。
“哥哥如今入朝为官,日后常有面见圣上的时候,总能在宫中碰到的。”姜暄和回之一笑。
黄鼠狼给鸡拜年。
她眸中掠过一道轻蔑。
心里惦记着母亲,姜暄和只想快些打发了姜辛宇。
“算起来,自我去往泾州任职后,便不曾再与妹妹单独见过。几年过去,妹妹出落得愈发亭亭玉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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