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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以笙做完一个手术出来,看看钟,快五点半了。一个护士忽然神色慌张地拉住他,“古医生,不好了!病人忽然大出血,呼吸停止了!”
“不会吧?”他已经很仔细地缝合了血管和和腹腔,而且这种手术他已经做过一百多次了,闭着眼睛都能顺利做完,不可能会出现这种状况的。
“骗你的。”护士呵呵笑着,“愚人节快乐!”
呵呵,他都没注意,今天是愚人节……愚人节?那不就是古以箫要整人的日子吗?古以笙叹口气,又想起自己纵容她去整人的事情来。
他穿回白大褂,走进自己办公室时,凌芊已经在里面等他了。“怎么样?”他拿热水壶泡茶给她,顺便问检查的结果——虽然,他早就知道了。
“我有了。”凌芊叹口气,“好日子到头了,接下来的一年多,我要被这个小东西折磨得够呛。”她把化验单拍在桌上,指责古以笙,“为什么你们男人不生孩子?太不公平了!”
古以笙扯开一抹淡笑,坐在她身边,将她搂在怀里,低头吻她。“自重哦,这里是医院啦。”凌芊坐直身子,轻轻打了他的手一下,“被人看见你可惨了——某医院医生办公室里强吻女病人……”
“凌芊。”古以笙心生戏谑,反正今天愚人节,他也耍耍人,于是他面露难色,好像有什么话难以启齿,“我……要向你承认错误,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原谅我的。”
“你做什么坏事了?”凌芊不以为意,歪头问。
“我一时糊涂,没有能经得住一个邪恶女人威胁和诱惑,所以……”古以笙懊恼地抱着头,“所以做出了对不起国家和人民的事。”
凌芊先是愣了愣,上下打量着他,一脸将信将疑,最后暗自笑了笑,然后假装气愤道:“你!你居然做出这样天理不容的事……太让我想不到了,古以笙!你完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她说完,大喝一声,扑上前去挠他的腰。
古以笙没能骗倒她,却被她挠得躲都来不及,干脆,一把抱住她,“你居然没上当,告诉我为什么?”
“你不是那种人啦。”凌芊笑着说,“那邪恶的女人,恐怕就是以箫吧?她又怎么欺负你了?说给我听听。”
古以笙把那天在麦当劳的事说了一遍,凌芊狂笑,摸着古以笙的脑袋表示同情和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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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下课的时候,古以箫终于看见了一丝曙光——易丞很不安。
她几乎要在课堂上狂笑出声,但又不想让易丞发现是她在搞鬼,于是,忍着笑忍得肚子都要炸掉了。哈哈,哈哈,古以箫幸灾乐祸地望着易丞,见他的动作很是僵硬,不断地看手表,巴不得马上下课逃走。她仿佛看见那件淡蓝色毛衣抹着眼泪说:“主人,你终于为我报仇了,我现在死也瞑目了。”
以前她总是希望下课铃早点响起来,现在她多么希望下课铃永远不要响。
天公不作美,该响的下课铃如约而至。易丞如释重负,说了句“下课”就马上合起讲义要往外走。古以箫也不慢,拿了课本就追出去。
花知之奇怪地对小思说:“以箫什么时候这么勤奋好学了?”
“易教授——”古以箫发现他没有冲去厕所,而是冲向他的车时,出声叫住了他。
易丞回过头,迟疑了很久,问:“什么事?”
古以箫明白了,这死要面子的人想开车出校区,也许以他的个性,会直奔医院。她小步上前,苦着脸说:“刚才有问题想请教,可是人好多,还没轮到我就上课了。现在,能给我一点时间么?”
易丞总觉得她有什么阴谋,“古同学,具体一点,你有几个问题?”
“十个。”她心地善良,本来准备要说一百个的,现在减去九十个,够对得起他了。
望着她“好学”的模样,易丞心里疑惑更多,“下次好吗?”他放柔了语气,好言相劝。
“教授你……”古以箫怎么会轻易放过他,她压压眉头,好像倍受打击,然后再使出拿手好戏——哭,她的眼泪说掉就能掉下来,这就是所谓的“鳄鱼的眼泪”,她用泪汪汪的眸子和他对视着,呜咽着说:“为什么她们就可以马上得到解答,而我……而我要等到下一次……我就知道教授你不喜欢我……那我以后不再来问你就是了……”她说着,头一偏,抹着一把眼泪,作势要转身跑走。
“等一下!”易丞拉住她,虽然他还是感觉怪异极了,但是总不能让她这么哭着跑掉吧?“你问吧。”十个问题!天啊……易丞觉得这次自己一定下不了台。
古以箫在心里大笑,表面上却拖延时间,慢慢擦眼泪,“你好像有急事要走的样子呢……”她眼睛眨了眨,“你要去哪里?”
“没去哪里。”易丞飞快回答,“好,下一个问题!”
“柏拉图的理想国概念和他的理念学说是不是有矛盾的地方?”古以箫仰起脸。
“你手机几号?”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