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淮津笑笑,“挺好的,前一阵开了个画展,不少她的学生帮忙宣传,她过得挺开心的,您生病她没能过来,跟我讲下周回来就来看您。”
“那就好,那就好……快回去吧。”
返程的车上,因着雪后路滑,路淮津开得很慢,陈听趴在窗户旁瞧着外头,不知道在捣鼓着什么。
到了红绿灯路口,他一脚将车刹停,手臂被人一拍。
“路淮津你看。”
他转过头去,车窗上,她花了一颗圆润饱满的心。
她手掌靠在床边,用手托着,问他:“看到我的心了吗?”
路淮津垂着眼笑,“哪儿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
“你
别管,你喜欢吗?”
“一般吧。”
陈听瞪他一眼,“算了,你是不懂浪漫的。”
他一手把着方向盘,另一手伸过来,牵住她的手,“喜欢。”
这一句就把陈听哄得找不着北,兴奋地问他:“初雪我们要吃炸鸡啤酒吗?”
路得急,还是托了老熟人才勉强弄到的床位,他一搬出去,立刻就要进人。
路淮津扶着外公,还带上了林怀远拎东西,陈听跟在最后头,出了住院部时,往身后瞧了一眼。
大厅里聚集了不少人,有买了盒饭不顾品尝埋头大口吃着的、有坐在椅子上打着电话默默流眼泪的、更有神色慌张拿着各种单据穿过人群的……长这么大,陈听似乎是第一次体会到“医院一角看人生百态”的体验。
她莫名其妙,生出个念头来——
在这一刻,她想用相机记录的东西,似乎并不仅限于姣好面容了。
回到家之后,苏卓然先是去了趟后花园,瞧他养的花花草草,随后又去储物间瞧路淮津送他的渔具,像是光用瞧的,就能把生活的乐趣瞧进眼里。
等到大家围坐一桌,苏卓然喝着粥,瞧着一家子吃上了香喷喷她手摁在窗户上,“我之前就想在这种地方看夜景,但我家没有那么高,只有家里的公司有那么高的楼层,但去公司看总觉得好奇怪。”
她碎碎念着,最后不忘吹一波彩虹屁,得出一个与之完全不相干的结论:“嫁给你可真是太好了。”
路淮津抬手,从指缝中扣住她的手,“转过来。”
“嗯?”
“我要亲你了。”
外公生病期间,两人没心情也没精力想这些,现在乍一独处,说不躁动是假的,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想靠近,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不亚于催情剂,这句压着嗓讲出来的话,更是磨人。
陈听不自觉转头抬下巴,他挺没耐心地蹭了两下,半眯着眼瞧她:“张嘴。”
后脑被他用手护着,贴在落地窗玻璃上,温柔又霸道的亲吻,陈听心跳声鼓噪在耳边,晕乎着,抬手去扯他的衣服,直到——
可视门铃提示音响起,她蓦地清醒,这才惊觉自己似乎耍流氓了。
路淮津退开些许,用“你可以啊”的眼神瞧着她,随后边整理着衣物,边往玄关那头走。
陈听舔了舔唇,耳根挺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