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宴抿着唇,脸色不太好。
一路上舟车劳顿,有些水土不服,又因为入秋,穿得单薄染了风寒,从午前就有些发热,现今连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
&ldo;岑奉,我见你一直心不在焉,可是有事。&rdo;他看了看低头沉思的岑奉,突然开口。
似乎从下午开始,他就总是在四处打量什么,手里也像是拿着什么东西。
见闻人宴发问了,岑奉便将下午的事如实说出来,又道:&ldo;那姑娘找不到心爱之物,定是要心急,所以属下才想着再见到她好还回去。&rdo;
郁覃眯起眼,打趣他:&ldo;你不会是看那漂亮姑娘了吧?这种穷乡僻壤之地,真如你所说,有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rdo;
闻人宴也笑了一声,对他伸出手:&ldo;簪子给我看看。&rdo;
岑奉是新来的,也不晓得二公子他们如此不正经,被说的不好意思了,急忙反驳几句,又老老实实将簪子递出去。
只见刚才还笑得春风和煦的公子,脸色突然就变了,语气中没了笑意,反而像浸了水,湿寒又沉重。
&ldo;这簪子,是那女子掉的?&rdo;
郁覃也察觉到了他语气的变化,冒出来不太好的想法。
&ldo;是是的。&rdo;
&ldo;在哪捡到的,带我过去。&rdo;闻人宴将簪子收起来,没有再置一词。
沈离经如果注意到簪子丢了,兴许会回来找,如果运气好她还没回来过,说不定他们就能等到了。
思及此,闻人宴只觉得呼吸都迫切几分,手掌紧了紧。长时间没有相见,相思的狂潮几乎在此刻更加猛烈。
很快到了巷口,闻人宴站在那处,问岑奉:&ldo;你是说,有人欺负她?&rdo;
岑奉因为刚才被他们用沈离经打趣,现在搞清楚后心虚得不行,语气都弱了不少。&ldo;是这样&rdo;
&ldo;那你为何不将他们的手脚折了?&rdo;
闻人宴不轻易杀人,但是对他而言,折了几人的手脚并非是什么大事。尤其是对于这种,看在他们没做出什么实际伤害,只折了手脚,算是恩赐。
岑奉一惊,低着头不说话了。
都说他们公子为人和善谦逊,虽然面冷却最是心软,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啊?
月亮高悬着,夜晚中凉风不断吹过,闻人宴却好像感觉不到,只是沉静地站在那,一副站一晚的架势。
这么久没来人,准是已经离去了,怎么会这个时间折返来找簪子了,未免太执拗了。
郁覃劝不动他,只好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