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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安娜已经可以很轻易就让他感受到快乐然而还不够,凯多深知这种快乐就像战斗和大醉能带给他的,只是一时的情绪,隔靴搔痒解决不了黑洞似的欲望。
那么,比快乐更高级的情绪是什么呢?
借着安娜飞踹的力道,凯多任凭自己从天而降,砸在正与游女贪欢的八岐大蛇将军面前。
没有哪个女人能承受住八只蛇头一齐耸动的欲|望,索性黑炭大蛇也根本没将卷在半空的人类当做女人,尽管被凯多不同凡响的出场破坏了节奏,八岐大蛇将军还是咬牙挺住了男人的尊严。
更高级的快乐?
但凡能有一个正常人类待在现场,就会知道整起性事中最可怕的,不是黑蛇泛着波光的鳞片时刻不停的纠缠盘绕在女人雪白赤裸的玉体。鬼岛这种幻兽种横行的地方,是不存在做爱这种过于文雅的词汇,赤裸的人类与野兽耸动在一起,叫做媾和。
整个画面最古怪诡异的,在于黑炭大蛇试图控制一个蛇身,完整没入女人躯体时,他还能空出一个蛇头转过脸,回答凯多思索了很久的问题。
丑陋的蛇头露出几乎拟人化的微笑来:女人陷入情欲后放荡而张开一丝缝隙的小口的表情,想逃却只能无力地挂在你身上的姿态,难道不会让你感到快乐吗?
还行吧。于情事上也算颇多经历的凯多,只是看着两人交合的地方,百般无趣地灌着酒,头顶被安娜砸出窟窿的伤口后知后觉地滴下鲜血,正沿着男人粗犷的面部轮廓渗入蓬乱的胡须。
安娜会喜欢做这种事吗?像普通游女一样,分开笔直纤弱的两条大腿露出腿根深处的阴唇。小女人的阴部是她们开在腿上的伤口和利器,初血的疼痛,生吞活剥下男人的欲望。少女的纯欲借由靡烂的缝隙而露出微弱的触角。而凯多龙形的体态也可以将她绞在半空。安娜无法被贯穿,她也不能被贯穿,哪怕拥有承袭自父辈的两米身高,她也无法在这样的性事中享受到被插入的快乐。
凯多停下灌酒的姿势,将眼前游女雪白的脸代入安娜
如果他真的敞开了把阴茎捅进处女的缝隙,那么安娜就会与此刻的游女一样勃起的阴茎没入花穴,然后,龟头从那张被酒液润泽、微微张开如蔷薇花心的唇瓣中显露出来。
在八岐大蛇大呼小紫的狂言乱语下,他的一只蛇身,彻底贯穿了游女。
15。
暂且不提原想解决问题,结果却带上更多烦恼的凯多有多愤怒,安娜在凯多跑了后,就一直趴在地上哀哀地哭泣。
温婉柔顺能够让人联想到金子的秀发,丝毫没得到其主人的器重,和一地的狼藉混淆在一起。凯多被难得愤怒上头的安娜打得不轻,而她本人也没占到太多好处,然而不得不说,顶着一身战损、流着泪的安娜才更符合那张脸的人设,晶莹的泪珠从那对蓝玻璃珠似的眼中流了下来,琉璃都不及那眸底的澄澈。
她是被恶龙掳掠、关押在洞穴中任其凌辱的公主。
你在哭什么?
鬼岛经久不散的雾气里传来烬低沉清朗的问话,百兽海贼团一人之下的大看板,面具后属于无齿翼龙的金瞳正印着公主凝聚无尽哀伤与凄楚的影子。
烬完全无法理解安娜的痛苦,就像他从来也搞不明白,凯多对着敌人以外打出雷鸣八卦的时候,是怀着怎样难以抒解的愤怒。
屈居其下的弱者,光是解决船长惹出来的灾祸,就够头疼的了。
可是现在,炎灾发现了那比凯多更让他捉摸不透、难以理解的存在。
没有了。
什么没有了?
酒没有了。
说话间安娜头顶戴着的花环往下坠了坠。说来奇怪,她与凯多打得地裂天崩,大半小腹几乎被凯多宽大锐利的龙爪撕裂时,鬼岛女人赠予她的这顶野蔷薇花环却安然无恙。
安娜不是会在意肉体形态的类型,她一身破烂来到鬼岛,如果不是烬给她准备替换衣服,安娜就能够在众人面前毫无犹豫的赤裸身体。
换句话说,她此刻身上正穿着的紫底绣蔷薇,边角滚着金线的和服羽织,是烬挑选的。
对于即将被鬼岛客人穿在身上的衣饰,烬很是花费了一些功夫。
据说在西海的一些国家,金发碧眼的王族总是身着紫色珠宝华服,因为紫色是最难以调和的颜色,稀缺就意味着昂贵。
烬将这倾尽国力而调和出来的紫色双手奉上时,安娜正把自己裹挟在凯多蓝色的披风之下。披风下面的她一丝不挂,凯多每一次抬手饮酒,女人娇弱迷人的风景就多展露一次。
起起落落,皆是雪白。
安娜感觉不到羞耻的情绪,盯着她的烬也不能,因为喜欢闪闪发亮的东西是龙的本能。
安娜无动于衷,对于整个世界无动于衷,赤裸的现状也不能变更她目光的所在。直到凯多放下酒壶,相同的无趣染上他总是下撇着的嘴角,他看了安娜一眼,告知她自己马上要去自杀,让她随便上哪去也好,别扯着他衣角。
像是在思考这句话的含义,下一秒,歪着头的少女就被塞了一个硕大的酒杯,你可以在这先喝着。凯多这样说。
对世界无动于衷的少女,因为这句话将头仰得不能再仰,但即使这样,如果凯多不侧过脸,她还是看不到那张饱含愤怒,象征血雨腥风的脸。
安娜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