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都透出股冷冷的疏离感,也不知道是真的忙到顾不上,还是不想理人。
不过江梨清楚,这才是他对外的常态。
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她笑了笑,“我很快回来?”
“一起。”傅锦舟收起手机起身。
干嘛?还怕她跑了?
江梨想皱眉,忍住了,跟着他一路到了湖边。
人工湖造景优美,水面碧波粼粼,沿岸绿荫环绕,随处能见供游人休憩的石墩、艺术椅之类。
江梨沿着岸边的卵石路慢腾腾迈着步子,脑筋却飞速运转。
等几阵清凉带有潮气的山风一吹,她心里余下的那点火气也散了。
其实没什么可生气的。
傅锦舟几次三番救她,又负担了她妈黑洞一样的治疗费……
就算被他推出去陪猪头睡觉,她也不亏。
恶心点就恶心点吧,眼睛一闭一睁也就过去了,又不是要她的命。
“傅总,”考虑清楚现实,江梨主动提起后天的事:“钱总那边,除了睡觉,还要不要我干别的?”
傅锦舟停住脚,背对她没有说话,倒是他身侧的一丛嫩竹,在风里簌簌抖个不停,吓到了一样。
察觉气氛不太对,江梨却不太明白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她站在小道转角处浓郁的绿荫里,趁四下没人,斟酌着继续开口:“我是想着,钱总在宿霖话柄权不小,滕达新工厂的地皮既然买在宿霖,不管是建厂期间、建厂后,还是未来往大了发展,估计少不了和他打交道,要是能捏住他什么把柄……”
“江梨。”傅锦舟冷不丁开口打断她。
江梨偏头,静等他往下说。
可他却没了再出声的意思,重新迈步,走出这片浓绿。
两人之间的气氛比下楼前还要冷。
江梨有种快被冻死的错觉,跟在傅锦舟身后,盯着连后脑勺都好看的他,身上的汗毛是一阵一阵起,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她就想不通了。
她替他办事,为他考虑,难道还错了?
他到底在不高兴什么?
回到房间后,傅锦舟又开始忙工作,靠在露台内的逍遥椅上,从头到脚除了冷淡,看不出其他情绪。
江梨盯了他一阵,也不自找没趣的打扰他,只盘腿坐在床上,随意翻看关于滕达的一些内部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