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我现在日子不好过,你会不会觉得解气?”傅锦舟靠在单人沙发里,虎口掐着杯沿,在暖光灯下看里面的酒液。
深红的葡萄酒,让他想起出差回来那晚,他和她在新餐厅试菜的画面。
不过当时拿红酒的是她。
那晚的她难得放松,慵懒娇美,笑起来别样好看。
如果他们之间,多数时间处在那样的氛围之下,他会不会对生活感到满足?
“满足感”是他匮乏的东西。
因此也是他渴望的东西。
江梨沉默一瞬,莫名其妙回话:“你不好过,关我什么事?”
就在这时候。
房门被敲响,一门之隔,出来一道绵软的询问:“锦舟,我可以进来吗?”
傅锦舟拧眉,下一秒,就听到江梨挂了电话。
敲门声又起。
“是傅爷爷让我来的……”
傅锦舟一口喝干杯子里的酒,搁下玻璃杯过去拉开房门。
“这么早就回房间了,不吃饭吗?”沈冉站在门口,手不自觉抓住另一手手腕,摸了摸上面用来遮掩疤痕的手链。
傅锦舟不和她废话,“爷爷说什么。”
“过两天你不是要去拍卖会?傅爷爷知道我家里对玉石古玩了解比较多,想让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傅锦舟一口回绝,打算关门。
沈冉双手按住门框,“你这几天累坏了,我只是想为你做点事。”
她不松手,傅锦舟干脆彻底拉开门,越过她往外走。
“锦舟!”
傅锦舟充耳不闻,径直下了楼。
刚到客厅,就被独自坐在茶几旁吃饭的傅谆叫住。
老爷子也不管沈冉还在老宅里,没半点避讳地开口:“沈家财力不行,但人脉遍布五湖四海,沈冉对你而言算是比较好的助力。”
傅锦舟冷淡看向他,“你也想我娶她?”
多可笑。
短期内,傅家上下全体,一致替他定好了结婚对象。
却没人管他的意思。
“你不会看不出娶她的好处。”傅谆不紧不慢喝养生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