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卷来,逼的郑瑛踉跄向前。
破败的院门上贴着一白一红的对联,门檐上挂着的红灯笼几乎已经只有骨架了,上面稀稀拉拉的挂着红布,随着风吹,碰撞在门槛处发出声响。
郑瑛看着那两个灯笼,心里不禁想:不会磕碎吧。
大门年久失修,打开时只有“吱呀”的声音。
那股不知名的力量又重新出现了,郑瑛的胳膊被湿漉的大掌禁锢,藏在大红喜袍之下的肌肤不可避免的激出一身鸡皮疙瘩。
她侧头用余光看了眼斜后方的纸人,那纸人眼神空洞,早不复刚刚的光彩,像是个普通纸扎人。
郑瑛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她被架着拖到大堂。
事情的轨迹如上辈子般发展,堂内打着红绿色光,不知名小虫子缩在角落的阴影处。
这是场冥婚。
正堂上坐着的不是父母长辈,而是两座牌碑。
原本在郑瑛身后的纸人忽地燃烧起来,与郑瑛同款的红衣被披在那纸人身上。
衣服落下,纸人的火气也熄灭了。
那纸人竟是变作了活人模样。
郑瑛眯着眼瞧那纸人,与上辈子的模样一般无二,只是他的眉心处多了点淡淡的朱砂痣。
纸人痴呆的看了郑瑛一眼,两人拜了堂。
冥婚流程同正常的婚礼流程其实差不多,差别无非是一个嫁活人,一个嫁死人罢了。
拜堂完成后,有壮汉从黑暗里出来,强硬的按着郑瑛要将她装入棺材当中。
堂内染着的熏香袅袅,不知道是什么,只叫人四肢软散。
就这样,郑瑛轻而易举的被关进了棺材那个狭小的空间内。
纸人也被挤着扔了进来,那些壮汉还想继续在郑瑛手脚上钉钉子,可堂内却红光一闪。
一个蓄着胡子的大汉高呼:“来不及了,大人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