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巨石火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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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天色微亮,姝楹就已经换上昕木替她准备的衣裳,一袭浅青色衣裙,纤腰系上翠色的云纹束腰,一本正经地摊开悬浮地图,查看现在的天气状态。
&esp;&esp;这等好物让红耽也不由自主多看了一眼,「这天气随时会变吗?」
&esp;&esp;「嗯。」她坐在桌前啃着馒头,本来就属鹅蛋小脸,此时就像仓鼠把食物藏在嘴颊边嚼动,着实可爱。
&esp;&esp;经过一夜思考以及和蒔粮短暂用晶石修炼,虽然大部分时间只能是修復自身的状态,但于她来说已经是足够了,如果拖着这病躯去迎雷击,不死肯定也会被打成原型。
&esp;&esp;眼瞧着在梧桐林东边的雷池上,聚集很多云层,开始在蠢蠢欲动。
&esp;&esp;最快的方式就是从石刃山一直往西走,反正迟早都要让蒔粮回去,通过梧桐林是必然的选择,那么就可以直通雷池了。
&esp;&esp;只是她现在不确定的是,这个雷池究竟是怎样袭击那些部落,转头望着从昨晚哭完就陷入昏迷的三黄琅枂,似乎是要不到一个说法了。
&esp;&esp;「解念和昕木呢?怎么还没见到人影?」姝楹无味的馒头都啃了三个了,现在时间对她来说就是金钱,一分一秒都耽误不得。
&esp;&esp;如果她能替梧桐林挡下这次迅雷,就当是将功折罪了吧。
&esp;&esp;实在等不了逍遥道的人来带,姝楹一个挥袖就把地图收起,一口饮尽蒔粮替她泡的茗茶,才一踏出门槛,就觉得浑身难受,挨着墙坐地。
&esp;&esp;蒔粮起身打横抱起她,缓步的走到床榻边,将她放在床上,难怪她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她都这么急呼呼的,就只有他还感觉那么自在悠间,原来他都想好了,也原来心一急就什么也看不清、顾不得。
&esp;&esp;「蒔粮,你要做什么?你给我喝了什么?不要,你不要自己去面对……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姝楹睁眼错愕,浑身瘫软无力的躺在床上。
&esp;&esp;蒔粮柔柔的抚着姝楹的额,轻轻的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嘴角浮上一抹在好看不过的弧度,「我知道我们说好了,可是梧桐林的事情,本就不应该由你担,而且我没有办法想像失去你,抱歉……」
&esp;&esp;姝楹只觉得身体越是挣扎越是笨重的可以,意识开始模糊不清,她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药物拉着沉沉睡去。
&esp;&esp;他站在床前,一个抬手,食指抵额,从自己的额间硬是抽出一抹神识出来,如水蓝色涌动的羽丝就在他指间,随后直接注到姝楹的木灵里。再从她荷包里拿出赤晶石,催动灵力,赤晶石漂浮在她胸前,石中透出如火般的朱色罩在她身上。
&esp;&esp;蒔粮替她盖好薄被,整齐折好的兔毛披风就放在一旁,语气瞬间冰冷地问道:「都跟昕木说好了吗?让她寸步不离直到姝楹醒过来,不许有人借此伤害她,抑或是杀了她。」
&esp;&esp;他在距离床榻边上不远的地方设了一道结界,有了自家兄长先前的那一齣,压根儿不信梧桐林的三黄琅枂只有求助那么简单。
&esp;&esp;打悲情牌谁不会?兴许说难听些,祇頊就是要他丧身在迅雷之下。
&esp;&esp;「说好了,一会儿她就会来的,解念仍会带着榆姮入山。」红耽只与蒔粮一瞬间的相视,就察觉有股不易靠近的冷峻,这一刻才懂,殿下所有的温柔时光都给了姝楹姑娘。
&esp;&esp;蒔粮步出房门时回头又望了一眼,这是他临时起意所做的决定,深夜就让红耽去找了软筋散,藉由隔日的逍遥弟子的早膳配着茶品,定不会让她起疑。
&esp;&esp;三黄琅枂在确定蒔粮与红耽不会再回来的时候从床上坐起,他没有料到事情的演变不在计画范围内,更没想到是二殿下要去挡这个迅雷。
&esp;&esp;走到结界前,或许同样都是凤凰,所以他轻而易举的就将其解开禁制。
&esp;&esp;要说他是故意靠近他们的也无错,正是要让他们觉得他可怜,他才让邑郬伤他,也知道如若不这样做,祇頊根本不会轻易相信他,只是她下手根本没个准头,虽不致死,但全是要处……
&esp;&esp;再说,人一有了牵绊,就会被牵制,一被牵制,就有要胁。
&esp;&esp;三黄琅枂没有选择的馀地,他的妻儿又何尝不是命在旦夕。
&esp;&esp;他走的如履薄冰,从袖口抽出袖里剑,对着姝楹喃喃着:「对不住了,姝楹姑娘,只要你不在,二殿下就没有后顾之忧了,琅枂来生再做牛做马还你……」
&esp;&esp;正当他高举袖里剑之际,一把长剑直指他的咽喉,昕木的身影显了出来,她双手环胸的倚着床樑,周身散发寒气,望向他冷声:「如果没有她,你谁都别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