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夏想了想:“可能和计算机有关吧。”
郑雪:“我要当高级白领,升到最高职位,管死底下那帮人!”
又有几个人说了自己的理想。
徐洋问宋唐:“你呢,以后想干什么?”
宋唐认真的想了想:“我没有梦想。”
大家都看着她,谁也没有说话。
人多高兴,不自觉的多喝几杯,都是一帮没酒量的小孩儿,没一会儿就醉倒一片。
兰夏的狐狸面具早摘了,在光影下扶额,皱着眉头,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
郑雪问她:“你怎么了?”
“……头疼。”
“睡觉去吧,去我那屋。”
于是扶她回屋睡觉,怎料门一打开床上已经躺了俩人。
郑雪灵机一动:“去郑雷屋睡吧。”
兰夏推辞。
郑雪扯开嗓子嚎:“哥我那屋睡满了,兰夏不舒服,让她睡你那屋了啊!”
也不管他应不应,把人先塞进去。
郑雷没什么反应,还坐在地上。
余山:“你不是最烦人占据你的私人领域嘛?”
一人笑:“兰夏是别人吗?”
周围几个人窃笑着私语。
挨着窗户的地上躺了一人,徐洋蹲在一旁正用手扒拉她:“宋唐醒醒,醒醒……”
“喝了不少,让她睡吧。”
徐洋抬头看着郑雷:“哥你不睡觉吗?”
“不困。”
“那你去沙发上坐,坐这儿多难受啊。”
“习惯了。”
再看沙发,也堆着俩人。
窗前已没有别的位置,徐洋左看右看,只能挨着沙发扶手半躺下,和宋唐隔着三个人的距离。
后半夜的天空刮起了风,吹动院里的树哗哗响。窗户上挂着七彩串灯,闪烁似满天星,那半明不灭的灯影照在她脸上,给钢镚儿圆的黑眼圈增添了一抹光彩。临墙暖气足,她呼吸渐沉,熟睡的脸也被热气熏得红扑扑。
郑雷看了她一会儿,拎了凳子上的外套罩在她身上。她一翻身,蜷缩了腿盖了个严实。
后来天快亮了,最先醒的是兰夏。
头天晚上她醉酒也不知道这屋什么样,这才看清临窗一张床,床头一面半米高的细腿小方柜,靠墙一张桌,桌上放着手表和闹钟,还摆了一张照片,照片上五个人,有郑雷郑雪和宋唐,三人岔开站着,其余俩人不认识。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隐隐听见屋外有动静,这才起来。出去时客厅还横七竖八躺着人,郑雷在厨房洗杯子。
她过去帮忙,往窗户那边看一眼,看见穿着女巫服的姑娘身上盖着件外套。
刚才在床上醒来时她还激动不已,平时在学校谁动了他的课桌都不高兴的人竟然能把自己的床让给她睡,却是这会儿才知道,让给她的原因是他在另一个姑娘身旁陪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