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行不行?”
挨着她坐下:“我那天不该发脾气,你就原谅我这一回。”
“……我原谅你多少回了?”
“我保证是最后一次,以后我都听你的。”压低了嗓门,“工作我会再找,这回说什么也不辞职了,也不跟朋友喝酒胡闹了,行不行?”
郑雪并不买账:“以后你要怎样都和我无关,我们已经分手了。”
嗓门不小。
他尴尬的看那朋友一眼,顿了顿:“行,那你也不能老住人家这儿啊,那么多东西还在我那儿呢,不收拾收拾?”
郑雪想了想,站起来穿衣服往外走。
他高兴的和那朋友道别,紧随其后。
一路上也陪着笑脸,郑雪却不似以前,铁了心般哄不好了。
再进去那房子,二话不说开始收拾。
“诶,差不多得了,还闹呢?”
并不理他,把所有衣服摘出来塞箱子里。
沈涛看她像个陀螺满屋转着收拾东西:“……老这样就没劲了。”
依然不理。
他过去抱她,被她挣脱。
“我再跟你说一遍,我们已经分手了!”
沈涛又没了好脸色:“……我就不明白了,就为俩破面包你至于嘛!非要闹成这样?”
“你到底明不明白,这和面包没有半毛钱关系!我不想跟你过了,我受够了!”
还收拾。
利落起来似刀斩乱麻,三两下就收拾完了。
拎着箱子往外走。
沈涛慌了,去拦她,拦不住就拽箱子:“你别走……”
她往回拽,拽不动就踢他。
他也没躲,重复:“你别走……”
“每次都用这招,每次都不改,我不会再相信你!”
执意走。
沈涛伸胳膊抓她,没控制力道,手腕掐得死紧。她抬腿挣脱时踹翻了行李箱,人也摔出去,砰的磕到置物柜上,额头霎时肿一个包,还浸了血。
又从地上爬起来,趁他呆若木鸡时拽了箱子。沈涛上前,晚了一步,人已经出去了,将门摔得砰的一响。
她从那屋子出去,像恣意的骏马,快步走在大街上,冬风刮脸也不觉得疼。行李箱磕地,噌噌的响,紧密不停歇似逃亡般决绝。漫无目的不知走了多久,箱子歪到一边,磕磕巴巴不顺利,抬起来一看,轮儿坏了。
便不走了,也不能再去投奔先前的朋友。
换一朋友,打电话,人说忙顾不上。
再换一朋友,又说家里满了住不下。
换第三个朋友,人压根儿不在家。
骂:“都他妈什么朋友!”
打了辆车,去酒店落脚,看价目表时心上一抖。
咬咬牙也住进去了,跟房间坐了半小时,觉得难受。抬手一摸,似乎发烧了。顿了会儿,又拖着箱子下楼,办理了退房后出去买药。
等买好了药,心上那股气劲儿终于缓和了一大半,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空荡,世界之大竟不知该往哪儿去,又掏出手机翻看通信录,存储之多竟不知该打给谁。
恰巧微信收到一条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