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都是顺着她,忽然不顺了她还不习惯,迟疑的档口余山抢了笤帚扔回去。
“你干嘛!”
“治治你冲动的毛病。”拉去角落,“进门是客,做生意就要有做生意的样子,你因为沉不住气
半途而废多少事儿?他是顾客你是老板,这单生意重要还是发脾气重要?”
郑雪懵了一会儿。
余山拽她去了吧台:“老板娘不管钱拿着笤帚赶客人算怎么回事儿。”
她嘟囔:“之前你也没管过我。”
“之前你也不是我女朋友。”
“怪我吗?”
“不怪你吗?换衣服似的一个又一个,这个最次,跟一大爷似的让你伺候,你就是一小白菜,有苦不敢言,眼泪往肚里咽,还磨磨唧唧那么久才断了,不怪你怪谁。”
他上撸的毛衣露出麦色胳膊,腿上一条工装裤,脚上一双登山靴,训她的同时还伸出沾了火锅油的手去扶一把鼻上的眼镜。
“站这儿干嘛,进去啊!”
郑雪咽了咽口水,进去了。
沈涛那桌离吧台不远,正和朋友推杯换盏,刚干了一杯,朋友又让他干一杯。
“不行了,再喝就多了。”
一说:“这才多少,你的酒量我们可都知道。”
二说:“是啊,往常这才刚进入状态,大伙儿好不容易聚一块儿别扫兴啊。”
“我晚上还有事儿。”
“你能有什么事儿,就你们公司那些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有你爸在,谁敢给你颜色看?”
他顿了顿,放下杯子:“那更不能多喝了,因酒误事儿那帮家伙更瞧不起我。”
几人讪讪的,不便硬劝,只好浅尝辄止,一边聊天一边吃着菜。
后来结账时余山递给他小票:“头一回来,又是熟人,算你八折。”
他因为喝酒脸颊通红,看看余山又看看郑雪。
看了半天:“挺好。”
掏钱结账。
郑雪收钱时还算平静。
沈涛忽然笑起来:“你以前最爱吃火锅,没想到真开了家火锅店。”
口气平淡,带着点儿感慨,又从兜里摸出支烟点燃。
“我爸通过关系给找了一工作,我一直在那儿干着,他还托朋友介绍了一姑娘,上个月刚办了婚
礼,你结婚了吗?”
“结了。”余山牵郑雪的手,“两个月前就结了。”
他顿了一会儿,点点头:“挺好。”
余山找零递给他:“能麻烦你出去抽烟吗?”
“这里不能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