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我最讨厌别人指我林晴雪前脚刚走,一对身穿制服的巡捕便联袂而来,迅速将林家大门口包围。而带队的,正是孙天霜,她手持配枪,满心警惕地注视着秦战,余光瞥过轮椅上嘴角带血的林云,以及原地身负重创的林家护卫,不敢有任何轻视。且不说这家伙的枪法和武艺,这里可是林家,居然也敢动手?光天化日之下,太没有王法了!“捕快大人,你来的正好,快把这小子抓起来!”
看到巡捕,林川旋即眼前一亮,添油加醋道:“这小子无缘无故打伤我家护卫,还想私闯民宅,性质简直太恶劣了……”“我说你呢,举起手来!”
孙天霜听后咬牙切齿道:“不然我有权将你当场击毙,不管你是谁!”
听到这话,众人纷纷避让三尺,生怕等下血溅自身。但见林晴雨当即就护在了秦战身前,对她解释道:“捕快大人,别开枪,这……都是他们先动的手,我们只不过是正当防卫!”
林晴雨也不知该说什么,她早就叮嘱过秦战凡事不要一味用暴力解决,现在可好,不光没跟姐姐解释清楚,还影响更加恶劣,以后还怎么说?“正当防卫?”
这时,林川却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先动手了?在场的人又有谁可以作证?我们才是正当防卫!”
“捕快大人,我们支持你,就应该把这小子当场毙了!”
孙天霜也显然不信林晴雨的话,方才在案发现场的惨剧她还历历在目,只是没想到转眼间,竟然又来搞事情。这家伙还真是如传闻中的那样,纨绔子弟!此刻,围观众人则面面相觑,看到林晴雨为了帮秦战说话,跟林家对着干,更加实锤了两人的关系。林晴雨慌了,不等她回过神,秦战就将她拦在身后,向孙天霜走去。“你……你想干嘛!”
孙天霜也心中一虚,但在群众面前,却没有退后半步,只是握着枪柄的手,更加用力了。“我警告你,你再往前一步,我就真的开枪了!”
看着秦战冷峻的面容,结合对方的手段,她的手指搭在扳机上,对准了秦战胸膛。“啪。”
可是,下一刻,秦战的手快如闪电,却忽然抓住了枪身,一如当初在金陵面对林川那般,面无表情。孙天霜心中一沉,刚要扣动扳机,只见秦战手背忽的青筋隐现,紧接着,枪身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变形,最终,就连枪口都歪了!倏然间,她还没愣过神,秦战就随手一抽,将手枪夺了过来,扔在地上,宛如一件废铁般,不屑一顾。“我最讨厌别人指我。”
秦战阴冷道:“你有权向我开枪,我也有权杀你,再有下次……”他没有往下接着说,而是看向了林家宅院,院子深处,依旧不见林晴雪的踪影。众人则完全都蒙了,看着地上的歪把子手枪,再结合秦战的话,倒吸一口冷气。还想杀捕快?你以为你谁啊,就算是宗师武者,也没见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孙天霜更是魂不守舍,整个人如同泥塑木雕,往常那些罪犯见了枪,哪个不是跑得比兔子还快?“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把他带走,不听话就地枪毙!”
她回过神,旋即恼怒地对手下们叱令起来。“少爷!少爷……”但话音刚落,就在这时,一辆劳斯莱斯风驰电掣地赶来,福伯下车后看到场上的局面,慌慌张张就挤进了人群。这咋回事啊?怎么就去府衙备个案的功夫,就又出这么大的茬子?一看到福伯,围观群众和林家人都愣了。少爷?对方居然还叫这小子少爷?“哼,你家少爷大白天的我林家撒野来了,老头儿,你说这事儿怎么解决?”
林川不以为然,别人给秦家这管家三分薄面,他可不怕,毕竟林家也不差。而实际上,当年秦战和林晴雪订婚,压根就没有人管,就连聘礼都是福伯送来的,由此可见,秦家原本也不看好这门婚事。“少爷,老奴先带您回家,这里自会有人来处理。”
岂料,福伯却对他不屑一顾,径自对秦战说道:“刚才老爷来电话了,在家里都等急了……”哗!此话一出,众人皆惊!这什么意思?不是被赶出家门了么?怎么还连秦的家主都在等着这小子回去?福伯斜眼看了眼林家人,直言道:“恐怕你们还不知道吧,我家少爷虽然五年前被逐出家门,可实际上,那却是我家老爷对少爷的历练。”
“现在五年时间已到,我家少爷已经结束历练,正式回归,以后谁要再敢狗眼看人低,瞧不起我家少爷,就是瞧不起我秦家,后果自负!”
话音落下,登时,众人心生骇然,面面相觑!秦家要重新唤回秦战?他们刚才还都议论对方,可如今结合福伯所说,顿时寒毛卓立!指摘秦家,这是不想活了?最关键的是,方才林家大小姐还认为这小子没赶出家门,非常瞧不起,现在若是得知了这个消息,估计肠子都要悔青了吧?真是可惜啊,这么好的装比场合,林家大小姐居然不在。但其余林家人也闻之色变,包括林老太太,亦然脸色难看无比。“少爷,咱们走吧……”福伯语气恭敬如斯,更加让众人惊诧。可下一刻,却听一旁的孙天霜叱喝道:“你们不准走!打了人还想走,真以为秦家就可以目无法纪了么?!”
“给我住口!”
忽然,又是先前那个捕头,刚跟福伯从府衙备完案,亲自把对方送回来,没想到会在遇到上事,一时间头都有些大。一个林家,一个秦家,哪一个他也得罪不起啊。“都给我把枪放下!”
他冲巡捕们怒不可遏道:“这是命令,服从!”
方才他已经将秦家这位少爷回归的消息汇报给了上面,上面的回复很简单,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只要不伤及无辜,一律不管。并且,从上面的语气中,他还感受到了一种惶恐,比对待秦家更为之重视的惶恐。“我不管,这家伙必须跟我回府衙,严加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