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潋被戚闻溪这惊骇的表情弄得乐呵呵的。
谁能想到,往日里总是以平平淡淡表情为面具的戚教授现在眼睛瞪得和铜铃一样大,一副受到多大惊吓的小表情。
“你再说一遍!”戚闻溪难以想象她的小祖宗居然开始想着这种事了。
“戚戚现在,耳朵,不好使了?”鲸潋故意反问一句,笑着调侃对方。
“不是,你刚刚居然真想着学习这、这这种事!?”戚闻溪对‘交一配’这个词还是难以启齿,即使她是教授生物学的,但骨子里还是属于那种刻板矜持的份儿,尤其还是面对鲸潋这样懵懂无知的白纸状态。
鲸潋用手点着下巴,思考着,“因为是戚戚让我,多学习学习,各方面的知识,不是吗?或者戚戚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不能学习‘交、配’这门学问呢?”
她说的很在理,完全没有玩笑的意思。
戚闻溪讪笑了一下,她是要鲸潋学习的,但不包括这个,最起码鲸潋对这方面暂时不应该那么早就去学习探索。
她潜意识里认为鲸潋还是个孩子,不应该这么早涉猎到情一爱之事。
何况,
说句不好听的。
她戚闻溪活了三十多岁,也没经历过这些。
要学习的话,按年龄算,也应该是她学习,鲸潋还早呢!
小东西居然还想着让她解释给对方听,两只羊在做那些事难不成鲸潋看不出来是在干什么吗?
这小祖宗就是存心的。
“别跟我说这些,这种事对你来讲还太早,还不是你应该学习的,你现在最主要的是了解人文地理社会法则,总之不是这些。”
戚闻溪用着强硬的语气告知着鲸潋,她并不回答鲸潋那些把她往沟里带的问题,直截了当糊弄过去。
她以后要在家规里写上一条:禁止观看《动物世界》,直到鲸潋学会了其他社会知识之前。
鲸潋望着戚闻溪故作冷静地开始收拾着本就整洁的沙发,只是将靠垫从左边移到了右边,反正就是不朝她望。
鲸潋叹息一声,戚闻溪果然是个幼崽,调侃一下就气急败坏了。
“戚戚,我饿了,你还要凶我吗?”鲸潋语气不像之前那样戏谑了,而是变得楚楚可怜,每当她这样,戚闻溪就会心軟。
她是知道的。
果然,戚闻溪背对着对方整理沙发,听到鲸潋说‘我饿了’,于是停下了手。
转过身,冷眼怒怼了一遍身后这个嘴皮子跑火车的小祖宗。
“你也知道饿了。”戚闻溪嘀咕一声,擦了擦手,准备去厨房。
“戚戚,我早就把它们都杀好了,你都不,夸夸我。”鲸潋期期艾艾站在一旁,见着戚闻溪脸色和缓,她心里了然,明白戚闻溪已经不气她了。
戚闻溪将肩上的浴巾拿开,一旁的鲸潋立马伸手接了过去。
“还不是你嘴太贫,说什么学习那个之类的事。”戚闻溪将头发拢了拢,为了防止弄饭会沾上油烟味,她特地将头发盘成一个丸子头。
鲸潋跟在她身后,望着戚闻溪灵活的手指将蓬松軟軟的头发快速绑成了小丸子,觉得好神奇。
戚戚的手指真灵活,倒是让她有点羡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