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该报上来的,不论大小,要紧不要紧,别人家的或是自己家的,都是一样。”
两人连忙站起来,垂手应了。
郑明珠说:“今儿选你们两个出来管事,原是我冷眼瞧了一阵子,觉得你们做事稳重周全,便与大爷提了,才定下来的,今后不论什么事,我只与你们两个说话,不论是谁手底下的人有了不是,我也只找谁,这可明白了?”
墨烟与忍冬都答:“明白了。”
郑明珠叫他们坐下:“今后这外书房,第一条,自是要好生伺候大爷,大爷那脾气也不用我说了,错一点半点儿,那眼里是揉不下沙子的。第二条,便是不管大小事,统汇到你们手里,每天一早,我从荣安堂回来,你们就来见我,把头一日的大小事说一说,再把当日预备要做的事说一说,不管是大爷的事还是我的事,或是这府里的事,都是一样的。若是有拿不定主意的,或是什么要紧事,也只管来甘兰院就是。如今这规矩刚定,难免有人不大愿意或是不大惯,你们越发要勤谨些日子,待都顺了再歇着吧。”
郑明珠吩咐一句,两人就答一句,郑明珠吩咐完了外书房的规矩,才吩咐忍冬:“如今就有差使要给你了,昨儿我已经与大爷商量过了,宣姨娘如今病的不大好了,要挪到通州的庄子上养病,这件事就你带了人来办,你可明白?”
这是郑明珠吩咐的第一件差使,就不是个容易的事,忍冬这样办老了事,又知道内情的,自然明白,第一是要把宣纹无声无息的送走,第二还要把消息传出去,其中隐含宣纹不安分,陷害主子这样的意思,这才显得名正言顺。
不仅要处置,还要震慑,这才是郑明珠的意思,忍冬就明白为什么要让他们外书房的人来办了。
宣纹与外书房渊源不浅,看青果就知道,不少人与她是有交情的,有些人不知道内情,见少夫人这样处置,或许会有些不满,如今交给外书房的人来办,知道个中情形了,谁也不敢再说少夫人不该处置她。
忍冬想通了这点,忙低头恭敬的道:“小的知道了,宣姨娘行事不谨,到庄子上养一养病也是应该的。”
这话说的不通,意思却是明白的,郑明珠点点头表示满意,又对墨烟笑道:“你的事儿也多,不过有件事你安排一下,听大爷说,六月里三爷要回府来,有些人你盯一盯。”
墨烟不由自主的就想起那一日花姨娘的情形来,不由的笑一笑,表示明白了。
正说到这儿,有丫鬟进来报:“少夫人,唐家的二小姐送帖子来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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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心软的大爷
郑明珠听说菱月妹妹来了;自然是要见的,便叫丫鬟请进外书房来。没想到,来的并不只是唐菱月,还有郁长松。
难道是唐家又有什么大事了不成?
但郑明珠见唐菱月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焦急的神情;她走进来;福身行了礼,叫了一声姐姐,郁长松也随着见了礼,郑明珠便笑道:“难得妹妹来看我,快坐。郁掌柜也请坐。”
又叫丫鬟上茶。两人欠身接了,便交换了一个眼色。
唐菱月见郑明珠跟前两个人一副在商议事情的模样,便斟酌着不好说话,郑明珠见了便笑道:“妹妹有话只管说,这两个都是我这里管事的,并不碍着什么。正好话也说完了,正闲着呢。”
言语中光明正大,一副自己人的语气,什么事都不避着,十分的给墨烟和忍冬面子。
唐菱月就笑着客气道:“原来是两位大管事,小女子真是失礼了。”
墨烟和忍冬连说不敢。
唐菱月便说:“原是昨儿郁叔来见我,说是姐姐的铺子里有些东西他觉着有些不对,抄了两张货单过来,又正巧是从我们家总库里发出来的,便找我核对一下数目,因是姐姐这里铺子的事,妹妹不敢怠慢,连夜核查了,今儿才来回姐姐。”
居然是嫁妆的事?
郑明珠便说:“有这样的事?郁掌柜并没有来回我。”
这边墨烟和忍冬听到涉及少夫人的嫁妆事项,便都笑回道:“少夫人有客人,小的们先出去了罢?”
郑明珠心中一动,笑道:“不必了,你们听一听也是好的,也好帮我想法子。若是事儿不要紧就罢了,若是要紧,说不得还得劳动你们替我办一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