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
“嫂子,她落不落疤我是不在乎,丑点省的遭人惦记,这不是某人不愿意吗。”不穿军装站在丁然面前的厉铭辰被她一双钩子样的眼睛看的浑身不自在,调整个立正的姿势看温昕。
难为厉铭辰这一路发现了不时朝后视镜里看脸的温昕,也能理解,是个女人都喜欢自己漂亮。
你!丁然放下手里的圆珠笔,指头朝厉铭辰方向点了点,意思明显:大材小用的人情可少不了。
进了里间,被丁然一把按在床上的温昕浑身一阵不自在,“丁姐,我就是脸上有点伤,其他没什么……”犯不着这么大架势跟个伤残人士似的躺着吧。
准备着棉签纱布的丁然手里没停,抱怨道,“妹子,你知道平时送我这里的都是什么伤不,没几个是能竖着进来的,之前你家厉铭辰也被抬进来过一次,他们那群兵打起演习来都会红眼的,中个流弹什么的都当场早午晚加餐了。所以今天厉子来电话说可能带你过来时,我真吓了一跳,还当受了多重的伤呢……”弄好棉签,丁然走到床前,“有点疼,忍忍哈。”
还没反应过来的温昕只觉得腮帮子一阵火辣辣,感情部队里的酒精都比老百姓用的火力足。
十分钟后,丁然揽着温昕的肩从里面出来,“一会儿给她开点药,擦个一星期,就差不多了,但是脸上的伤想不结疤,记得一点,别碰水!”
丁然的话让温昕火辣辣的脸彻底包子了:一星期不碰水=一星期不洗脸=一星期不能洗澡?
坐在走廊里等去开药的厉铭辰回来时,脑中一直盘旋着上面那个等式,心情郁闷。
少校开好药,又回去问了丁然一些注意事项,这才又把温昕“扛上”了越野车,依旧是一言不发,脸臭的要温昕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厉铭辰,把我送公司……”开着车的少校连个完整提议的机会都没给她,直接把车开走了。
越野车理所当然的停在了温家门口,被少校几乎冒火的眼睛吓到,温昕只好乖乖拿钥匙、乖乖开门,乖乖进屋,幸好钥匙她随身带着,不然进不了门了。
穿过小花园,温昕前脚刚迈进卧室,后脚就被腾空抱了起来。
惊慌失措间,温昕被抱到了床边,头朝下几乎贴到了床单,火辣辣的感觉迅速从屁股传来,厉铭辰是用足了一半力气打她屁股。“厉、厉铭辰……你干嘛打我!放我下来!下来……疼……”被军人大巴掌PIAPIA扇了足有五六下,温昕已经没气势叫,只剩力气委屈的哭了。
本来嘛,好好的挨了一刀,末了竟然还有“余震”——要挨少校莫名其妙的体罚,她委屈的有理由!
“温昕,你给我记着,以后再没事充什么大头英雄去冒险,可就不是几巴掌能解决的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听到没!”温昕觉得自己挨揍挨的怨,厉铭辰觉得自己生气生的也是理由充分。
温昕趴在厉铭辰腿上一下一下抽泣着,死活就是不回他,而出过手的少校发现自己收拾兵疙瘩的那套一打二训三教育到了她这儿全体统统失效后,兵王也没辙了。
厉铭辰的硬气在温昕面前最多维持半分钟,这是之后李伯言对他的评价。
“我这不是担心你吗?别哭了……”除了别哭了外,缺少温柔细胞的厉铭辰想不出啥新鲜词安慰哭的伤心的小女人。
哼……温昕扬起头吸了下鼻子,复又趴回去。
厉铭辰很无奈:“女人,你已经让我洗了两次新军装了,这条裤子虽然不是军需物资,你也不算第三次毁坏军物,可……这是我问战友借的啊……”
今天到师部做了报道,厉铭辰就告假出来找打算温昕,刚好师部一个战友今天也请假,换了便装到市区去办事,厉铭辰就捎带着载了他一程,也幸好少校心情好的捎了他一段,不然等他快开到万博时拨通水果的电话,被她同事告知情况的时候,厉铭辰想乔装都不知到哪去找原材料。
厉铭辰的一句话果然慢慢止住了温昕的哭声,她坐起身,手背在鼻子上擦了两把,问厉铭辰:“衣服也是借的?”
“嗯。”
“那脸总不是借的吧?”温昕在厉铭辰面前第一次展现了她最原始最本质的性格,举着沾了眼泪鼻涕糊在一起的手背就要往少校脸上招呼。
“……淘气。”缓了半天才适应过这突然亲密的厉少校慢慢去除辖制在温昕手腕上的力量,“抹吧,只要答应以后再不乱来,我身上随便往哪抹都成。”
逆来顺受的厉铭辰,温昕同样不适应。她咂巴了两下嘴,伸手拿过张纸巾把手先擦好,要擦脸时,纸巾却被厉铭辰一把抢了过去,“嫂子说脸最怕感染,在这等着,不许乱动!”
每次他一严肃说话,温昕就觉得自己正被当成个难训的大头兵,即便如此,那感觉还是暖暖的。
厉铭辰把温昕抱起来,像摆娃娃似的把她放在床上,指头又是一指,意思在明显不过:敢乱动脸,你就等着挨收拾吧。
军人在决策力方面很强,在摆医弄药方面却弱的很,就像丁然总会评价感冒时分不清消炎药和头痛药的李伯言的那句话——笨的比猪聪明不了多少。